“果然是好颜色,难怪,毅儿会这般喜欢你。”
“大王垂怜,是觉得奴婢可怜才多加照拂,奴婢必当细心照料大王。”
“知恩图报,是好事。”皇后看了眼黄嬷嬷,黄嬷嬷着人拿来了椅子。
云歌赶忙跪下:“奴婢是奴籍,不敢在皇后娘娘和皇子妃娘娘面前坐。”
“从前你是奴籍,现在,你是本宫的人,本宫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明白了吗?”
皇后看似温柔得体,其实语气中带着让人难以回绝的气场。
云歌瞥了眼身旁的椅子,她的意思很明白了,坐了,就是她的人了。
“奴婢实在不敢,皇后娘娘万金之躯,奴婢有了僭越,必当该死。”
云歌表面上战战兢兢,伏在地上,一副唯唯诺诺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其实心底里对皇后的这句话是十分抗拒的。
她不可能接受皇后娘娘这样的邀请,一奴不事二主,便是皇后曾经照看过段景毅母子,也是不行的。
“怎么,本宫命令不动你了?”
皇后的声音变得冷了起来,脸上的淡笑也都消失了。
一旁的安蓓替云歌捏了一把冷汗,寻常的婢女,叫坐着不敢跪着,哪有像云歌这般的,跪在那里龟缩不前。她想催促一句,被皇后瞪了回去,安蓓心中一惊,赶忙不做声了。
“云歌,本宫在与你说话,你可听到了?”
皇后的冰冷又加深了,仿佛是动怒了。
云歌毕恭毕敬地回答:“奴婢听到了,奴婢本该遵从皇后娘娘的命令才是。只是,奴婢学到的规矩是,在主子的面前是不能坐的。奴婢实在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否则,大王会要了奴婢的命的!”
云歌带着哭腔,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你搬出毅儿是何意,本宫了解那孩子,不会像你说的这般嗜血残暴,再说了,是本宫的命令,本宫要你坐,他也不会有异议的。怎么,你是觉得本宫命令不动你,只有毅儿才能教你做事吗?!”
黄嬷嬷在一旁说:“皇后娘娘好意,你这小奴怎么不知好歹。快坐,别让皇后娘娘生气。”
云歌依旧不为所动。
“皇后娘娘慈心,不与奴婢计较尊卑贵贱,还让奴婢进宫参加夜宴,已经是奴婢千载修来的福分。可是,奴婢也知道不能因为皇后娘娘的善良,就过分放肆的道理。娘娘是大王的母后,是大王心中最为尊敬的人,便是大王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也要跪上一跪的,奴婢只是个卑贱的奴籍,如何能不懂长幼尊卑,与皇后娘娘还有皇子妃娘娘平起平坐……这,既是对皇后娘娘和皇子妃娘娘的不敬,也是对大王的不忠。而且,这位嬷嬷看起来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想来是这宫中的掌事姑姑,奴婢在端国之时,也从未有过掌事姑姑站着,奴籍坐着的道理,奴婢便是坐了,也如坐针毡,还请娘娘饶恕!”
云歌的几句话,将屋子里的人全部尊敬了个遍,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段景毅的绝对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