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家中便是客,客就应该随主便,卢婵便是再多的不是,他也不该状告父亲。”
云歌听明白了,原来,云祺以为,是段景毅和她,告诉了云太尉,指责了卢婵,卢婵才会收到惩罚的。
“奴婢初入云府,并不知道这位卢婵小姐,不过,她若说端王状告,恐怕还是有失偏颇的。奴婢记得,当时三公子和四公子都在场,是三公子出言严惩卢婵小姐。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端王也不曾参与。”
云祺微怔,这话和卢婵跟她说的不同,却和朱儿说的相同。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想来,七小姐似乎对卢婵小姐并不熟悉。据奴婢所知,她身边伺候的铃儿自从离开了卢婵小姐,就跟太尉大人告了长假,想来七小姐也是没有时间多加了解的。”
云祺转过身来,看着云歌,不明白云歌是什么意思。
云歌走上前去,轻轻福了福:“正巧奴婢在入宫时,见过卢婵小姐,发现她随着使者的队伍进了皇宫。想来现下还应该不得抽身,不如,奴婢陪着七小姐去看一看,她平时的模样吧。”
云祺顿时怒了:“你是说她表里不一?你这女奴,不怪别人总是议论你,这挑拨离间的功夫,倒用到本小姐头上了。我告诉你,我最厌烦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不要总以为,几句话就能左右本小姐的想法。卢婵是我的姐妹,我是不会怀疑她的。”
“在奴婢之前,该是不止一人向七小姐说过这些话,只是七小姐从来不愿意听罢了。不接受挑拨这是好事,可是七小姐也需面对事实吧。奴婢可以以性命起誓,在七小姐面前,绝无妄言。是与非,该有真相定夺。小姐喜欢用事实说话,那边亲自去看,她本人就在宫中,且不知道,七小姐已然知道她悄悄入宫之事。若是真的,便可印证奴婢还有端王的清白,若不是,是奴婢冤枉了卢婵小姐,七小姐也正好能将她带离宫中。毕竟私自入宫的罪名,也是要吃板子的。”
云祺被云歌说动了。
她也十分惊讶,一向胆小如鼠的卢婵,怎么会冒着违背父亲命令的罪名和风险,擅自进宫呢。要知道,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擅闯宫门,是要五十大板打底的惩罚的。
便是没闹到圣上那里,在使者团中引起骚乱也是不好。
若让人看到,使者团那边会觉得有所冒犯,大楚这边,有心之人也会误会,是否卢婵和那方使者有什么暗中勾连。
这叛国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摘的。
她还需要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之前,将她安全送出宫才好。否则,夜宴开始,就连她也抽不开身了。
云祺扁了扁嘴,不屑地问道:“那你说,她在哪儿?!”
……
卢婵看到乌晓天受罚,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种地步。眼看着乌晓天被凤昭帝带走,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卢婵便恨不得立刻冲进勤政殿,替乌晓天向凤昭帝辩驳。
那神兽着实将她吓坏了。
谁能想到,明明是三层楼高的神兽一下子窜成数倍之大,险些撑坏了斗兽场。
为了看乌晓天,她特地绕到最前的位置,要不是她躲闪及时,好多次,都差点被触角拨下水去了。
没有办法,卢婵只能跟着人群走了出来。大家一团乱,她被邵琪的婢女抓着,阴差阳错地成了齐国之人,丢去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