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拜见,也没有人催促。
她不出门,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在云家,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哪里像云祺,只是不吃饭,半个家都为她劳师动众,操碎了心……
卢婵想起了那日,云祺在她受罚时,直接离开的身影。明明说自己是她的亲妹妹,可是,亲妹妹被人惩罚,哪有那样置之不理的。
反而是翟美人,与她非亲非故,她竟然还这般气愤,为她说话。
“不就是因为,翟美人是翟家的小姐嘛……”
卢婵冷笑连连。
因为翟天琴有高贵的血统,所以所有人都高看她几分。
而她,是捡来的孩子,就处处惹得所有少爷小姐们的厌烦。
大家都欺辱她,就连她最信任的乌晓天也……
回想起那日的耻辱,卢婵紧紧地捏起了拳头。
她好恨。
可是,她不知道该恨谁。
是了。
她恨透了这个世界上,把她当成棋子,把她当成玩物的人。
她不是这些少爷小姐们的玩意儿,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她必须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让他们明白,她卢婵,也不是好惹的。
……
“她真的是这般说的?”
段景瑜看着床下的途夫人,目光中带着几分邪肆。
“是……”途希有些胆怯地说。
她是士大夫途牛的女儿,途牛是段景瑜的亲信,这途希自然也被送入了段景瑜的园子里,做了一位夫人。
只是,途希平素性格含蓄内敛,不争不抢,在段景瑜的身边也是不温不火的,不似乌晓慧和安亭那般出众,也没有花凌夏那般娇艳,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途希忽然找到了段景瑜,向他讲述了云祺今日所说的话,这让段景瑜兴趣不小。
“想不到,夫人平时不喜欢出头,现下却能将这样宝贵的信息告知于我。”
途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臣妾知道,此番您吃了大亏,庞美人娘娘也吃了大亏。皇子府的事,就是臣妾的事,臣妾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这卢婵是云家的养女,一直不受人待见,却与七小姐十分交好。上次,臣妾在一次诗会上,提点了卢婵几句,她便念着这份恩情,过来告知了臣妾这些。”
“一个养女,说的话有什么可信。”
段景瑜状似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