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潍感觉自己的眼珠子时刻不停转,先是看了看徐灵,又去看陆京,如此往复几次,心里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爬,却不知道该顺着谁的话说,他又看了眼徐灵苍白的脸色,心一横做了决定道:“是有后遗症,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厉害过。”
嗯,中和两个不同的意见这种办法果然好用。
徐灵:“……”
她有些惆怅,小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怎么办?
陆京听了这番话,不由分说地将徐灵带去了校医室,一番检查问候过后果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还没有干透的汗水和依然有些发白的嘴唇彰示着三个人来这里并不是没事找事。
最后年过半百的老校医否决了自己被耍的可能,对三个人建议道:“小姑娘要不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毕竟校医室设备不全,要真有什么毛病也检查不出来……哦对了,一定要多喝温水,这样才健康。”
被教育了一番的三个人出了校医室,徐灵道:“我就说没有什么问题……”
陆京非常不赞同:“刚才他说是因为设备不全所以才检查不出来,等放学我陪你去医院。”
禾潍:“?”
徐灵:“……”
要检查也不会检查出什么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类世界这点小小医疗器械就能知道?不过为了不再受陆京的唠叨,还是让他看到真的没什么问题好了。
徐灵妥协:“好吧。”
夕阳西下,群鸟飞过,白胡子老头守在一个人床前,皱眉不悦道:“怎么还不醒?都快一天了,这人身体素质这么不行还跑去当警察?”
一有了意识就意识到被骂的人就是自己的谢清岱:“……?”
自己还活着?没有去见上帝?还是说在自己旁边说话的这位就是上帝?
他使劲让自己的眼皮掀开,急切的想看到刚才语出不逊的人是谁。
结果等他睁开了眼睛,才发现那人逆着光,自己根本看不清。
老头不甚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呦,醒了,看来也不算太过没用。”
这声音有些熟悉,可谢清岱脑袋满是空白,还是想不起来这是何人。
思绪逐渐回笼,他突然想起昨天和他一起坠落悬崖的还有四个人。
“他们都去哪儿了?!”
谢清岱语气激动,恨不得马上下床去寻找他们的下落。
老头伸手将他按了下去,谢清岱这才勉强看清老头的面容,面前的老头与记忆中的老头重叠,他惊喜地叫道:“是你!你是那个老先生!”
老头不满起来:“是我是我就是我,老头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听力好的很,不用说那么响亮。”
谢清岱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想摸摸头,疼的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着急问道:“我那几个同事……”
老头坐在藤椅上吹了一口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在意道:“隔壁呢,不过他们可能没那么容易醒来。”
“为什么?”谢清岱脱口而出。
老头也为他解答:“他们的意志力不怎么坚定,很容易就被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脑电波被干扰得厉害,当然不容易醒过来了。”
谢清岱听得云里雾里:“啊?”
老头“哼”道:“玄学界的事情,你当然听不懂,还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谢清岱再次“啊?”了一声,收获了老头的一记白眼,
“都说了和你说你也听不懂,还不如就在这儿好好待着,时机一到自然会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