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舒毅内心的怒火,田启吉、王锡贵乐了:小子,你不是牛吗?再牛啊。
面对舒毅的责问,孟文天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笑着说道:“舒少,这说法当然得有。你看,你这车不是被人修坏了吗,怎么可能按五万元的原价?……,还有,你在王老板那里不是说过只要今天能修好车,你就多加五万吗?怎么在我们这里就舍不得了?”
舒毅怒问道:“就算我说了只要你们修得快,今天能修好,我可以加五万。可两者相加那也只有十万元吧?”
孟文天点了点头,说道:“舒少,请让我向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加价两万六千元的原因。”
这小子的话里带着套路呢,一下子就把舒毅的心理预期提高到十万元,把分歧集中到二万六千元上。
田启吉哪容他这么侵吞这么多巨款,连忙说道:“舒少说加快可没有确定是五万,只是说愿意增加一点点而已。在南岭改装厂只要五万,你这里十二万六千,小子,真是黑心啊。”
孟文天讥讽地盯着田启吉,说道:“你以为舒少像你一样不讲信用,想你一样靠欺负女儿来赚钱?为了买下这家汽修厂,你姓田的可是用上了全身解数,仗着你父亲副县长的身份,说动银行啊,税务啊,工商啊,今天又想拿这辆‘北极狐’来坑我们秋兰姐。田启吉,你真有种!”
虽然这是田启吉做的,但他哪好意思承认?急忙说道:“你放屁!我哪有……”
舒毅鄙夷地看了田启吉一眼,但随即将目光对准了孟文天,说道:“小子,你别给我转移目标。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把维修费提高这么多呢。”
本来孟文天只是想纯粹地解释一下提高维修费的理由,可听了田启吉的话,他改变了主意,决定给田启吉、王锡贵他们点点眼药,以感谢他们暗中“协助”自己拿下这台车的维修业务,让舒毅这个来头明显不小的纨绔恨上他们。
谁叫这厮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呢?
只听他不急不慢地说道:“舒少,你这台车的价格至少超过三百万。按照维修惯例,涉及到发动机等故障的,就可以喊出一万到两万元的故障检查费,而不管车子的真正故障有多小。至于处理这些故障,都是小儿科,也就是一万左右就能解决,这还包括零配件更换。总之,如果你首先把车送到这里而不是送到改装厂,最多二万五千元左右我就可以帮你搞定。可当时你相信他们不相信我们啊。”
言下之意自然是南岭汽车改装厂不厚道,将本来只需报两万最多三万的价格却报出了五万的高价,他们不是把你舒少当朋友,而是他们早就将你当凯子耍了。
姓舒的年轻人果然脸色大变。
王锡贵急了,连忙说道:“姓孟的,你这是挑拨离间!一万元你能把这台汽车的故障处理好?你清楚这台汽车的真实故障不?”
孟文天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低速时正常,一旦高速,发动机左边的六个汽缸就突然熄火,加油不但不能让汽车加速,反而掉速,是不?”当时在王锡贵的改装厂他就仔细询问了相关故障情况,现在说起来自然很容易。他讥讽地说道,“哼,就这种小故障,如果是由我来修,几分钟就能修好,哪会拖几天?你们说说,你们耽误了舒少多少事?”
王锡贵大怒,可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好:“你……你……你胡说八道!”
高级技师马申鸿显然也看不惯孟文天的自吹自擂:小子,刚才你表现的技术确实是高,但你也不能这么吹捧自己而贬低别人吧?他忍住内心的愤懑,压低道:“孟工,那你说说这故障的原因,可以不?”
到底是有素质的人,心里有气但问的话还是很平和。不过,声音虽低,但话语里的愤怒谁都能感受到。
孟文天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对王锡贵道:“王老板,对于这个故障,你们解决问题的思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