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邪不压正,混混再混,也不是道上的,他们还是有所顾忌。
再说,正因为春节将近,警方为了节日的安全肯定会加强警力,肯定会加大对破坏治安者的打击力度。事情闹得太大,混混们就得考虑自己会不会抓进拘留所了,就算他们有田启吉罩着也不行。
郭秋兰嗯了一声,幽幽地说道:“想不到姐姐我现在把你当成了主心骨。……,孟文天,如果他们来的人多,你可不要太冲动。大不了我们再关门歇业就是,知道不?”
“知道。我会有分寸的。”孟文天回答道。
郭秋兰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你想跟你爸妈联系不?”
“想啊,当然想。”孟文天脱口说道,接着马上问道,“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郭秋兰点了点头,说道:“他们租住的房东有一台固定电话,可以通过房东找到你爸爸妈妈。……,你爸爸妈妈工作时间长,估计要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能联系上。”
孟文天本想马上回值班室打电话,问问爸爸妈妈的情况,听她说要到晚上十一点,也就没有太性急,只是跟着郭秋兰要了电话号码,问清父母租房的房东名字,然后一起回到了值班室。
因为汽修厂已经开工,现在郭秋兰已经住回了厂里,孟文天家的房子就锁在那里。
回到值班室的孟文天还是打了一个电话,不过电话不是打给父母而是打给马丽丽的父亲,他记得马丽丽父亲的手机号码。
“马伯伯,你好,我是孟文天,先给您拜一个早年,祝您好运连连。”招呼之后,孟文天就说起了事情,“马伯伯,今天晚上我和丽丽商量了婚约的事情。嗯,她已经拿了我以我爸名义写的婚约解除书走了。……,没事,谢谢马伯伯这么多年对我和我家的关照。嗯,她说她要参加省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今天是利用彩排的空隙过来的。”
虽然对方嘴里说着惋惜,说他看好孟文天的秉性,说婚约解除让他愧对他们孟家,但孟文天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他那种如释重负的心情,知道他等待这一天等待好久了。
等问到马丽丽是有人开车送她回省城后,对方就放心地挂了电话。
孟文天的心情跟对方一样如释重负:
毕竟解除这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约对双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打完电话,看了墙上挂钟的时间,孟文天又开始做他的作业。
直到时间到了十一点,他才拨通了父母所租房子的房东电话。在请房东去找爸妈的间隙里,孟文天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接电话的妈妈,她拿起话筒的那刻就哭着问是不是文天,等到孟文天喊了妈妈,她立即大哭起来。在电话里诉说自己和丈夫没用,让儿子跟着受苦了,接着她又哭兮兮地询问孟文天吃得好不,有没有被追债的人打扰什么的。
母亲大哭让孟文天很奈,只好耐心地开导母亲,说自己马上就十八岁了,自己过日子并非天塌下来了。再说母亲你不还留了五百元放郭秋兰手里吗,够了。就算没有留下一分钱,自己都成年人了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想办法解决。
为了宽慰母亲,他还举例说他有不少穷人家出来的同学,家里基本不给他们费用,上学所需要的学杂费、生活费什么的都得靠自己赚或者申请贷款,有同学还负担家里开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