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事件的起因,岳梦洁又述说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她说道:“黄云林就是我同学郭建鑫介绍来的,他手里握有大笔现金,经常借款给其他企业应急。虽然他要的利息稍微高一点,对我这边的抵押品也有较高的要求,但这个人口碑还很不错,动用资金的能力很大,资金到位迅速,能够解决我一点二个亿的短期资金需求。”
喝了一口水,她又说道:“我也做了好多年生意了,这么简单的交易经历过无数次,无论是提供原材料的蓝海公司,还是接收货物的建豪实业,或者是提供短期资金的黄云林,都没有陷害客户的前科。我实在想不出郭建鑫和黄云林为什么会陷害我,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陷害我,也不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其他主谋,他是谁。”
虽然岳梦洁说了很多,但孟文天还是不了解太多的情况,特别是对涉及到的黄云林、郭建鑫等人以及蓝海公司、建豪实业等公司,没有一点点基本的了解。他一下子根本发现不了其中存在的问题。
而且他上辈子的记忆在这里无用,没有任何借鉴作用。因为上辈子的这几天他还在拘留所里,马上就要去部队,根本不知道江德市发生的事情。
他想了想,说道:“我所掌握的情况实在太少。我能不能问你一下,如果贷款合同签下了,在执行过程中或者执行之后,其最坏情况是什么。……,也就是说,这次借款你承担的风险最大为多大?有一些什么损失?”
“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什么风险。”岳梦洁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孟文天的话音未落,她就很肯定地答复了。
孟文天吃惊地问道:“如果执行过程中出现违约什么的,出现有人赖账什么,你会没有风险?……,没有任何风险?不可能吧。我可是听说任何生意都是有风险的。”
“没有!”岳梦洁自信地说道,“我给你说说原因吧。……,如果黄云林的资金不到我的账上,我是不会跟蓝海公司、建豪实业签字的,也就是合同不会激活更不会执行。如果我拿不到资金,我最大的损失就是浪费一些时间,做不成这笔生意而已。”
对于这个,孟文天很理解也认同,黄云林提供的资金不到岳梦洁公司的账上,岳梦洁就没法进行大理石采购,她的整个生意就只能停留在口头上。她浪费的只是一个机会,浪费的只是一些时间和精力,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损失。
等到孟文天哦了一声,岳梦洁才说道:“只要他黄云林的资金到了我的账上,在合同期限到来之前,他是不可能将资金抽走的,也抽不走,我公司并没有资金断裂的风险。……,如果他的资金拨付给我,而我的生意因为蓝海公司、建豪实业的原因而做不成,我可以将资金要回来还给他,中间也许有一些暂时要不回,但应该不多,损失也不大。
当然,最坏最坏的情况就是我全部的钱因为提前付款了,而蓝海公司的老总突然携款潜逃,死活不见踪影,而我自然无法按期归还资金,那我就得把这次借款所抵押的物品交给黄云林,充抵他的这次贷款。
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不说我在银行有熟人,而且我跟蓝海公司会签定双方共同监控这笔资金的协议,他们不可能一下子把钱取走跑人,就算他们跑了,那栋楼和其他基业跑不了,我照样可以通过扣押他们的这些东西把欠款拿回来。”
听她说得这么自信,而且按她的述说,有关联的三方(贷款给她的黄云林、出售大理石的蓝海公司、采购大理石的建豪事业)都职责分明,资金流向简单且风险可控,加上岳梦洁背后明显有强大的背景,这关联三方都不可能弄她的名堂,这让孟文天很困惑。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