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剑脸色苍白,右手颤抖着指着孟文天,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冤枉,你放屁!我没有,我没有做这些,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只是跟在他们后面玩。你刚才可是说过立功的话可以减轻很多罪责的……”
“他真是凶手?‘10-29凶杀案’就这样破了?”彭剑的叫喊等于承认他参与了凶杀案,这让远在江德市的华国楠、华弈瞪目结舌。如果他们父女在现场,肯定会将不温不火的孟文天给踹出审讯室,他们会立马代替他。
孟文天依然不紧不慢地问道:“冤枉你?就算有些细节冤枉了你,但你打了女的也捅了男的,怎么说也该死吧?唉,我真是佩服你啊,马上就要死了的人,还有心情跟王东争抢女人,啧啧啧。”
彭剑脸色死灰,搁在铁板上的手如装了振动机一样跳动着,目光在孟文天和女警察身上来回扫描,很急切很快速,最后落在谢颜冰脸上:“女警官,我真的……真的死定了?你刚才不是说立功的可以受奖吗?不是可以饶我不死吗?”
“不是死定了!”谢颜冰很和气而肯定地对他说道。
彭剑急切而惊喜地问道:“真的?我真的不会死?”
孟文天却在旁边冷笑道:“最好的结局是等他们枪毙了再枪毙你,前后相差几秒钟而已。武警行刑也要有先来后到的,嘿嘿,你倒是有机会看看枪毙的场景后再死。”
“不!我不想死!”彭剑失态地大喊道,接着,他死死地盯着谢颜冰,哀求道,“警官,警官,我不会死对不对,只要我交代我就不会死的,对不对,我交代我愿意交代……”
谢颜冰朝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别急。”
然后,她瞪了孟文天,不满地说道:“孟文天,你可别诱供。虽然你不是警察,但你如果栽赃诬陷的话,一样要负法律责任。别人说他彭剑用刀捅了男方心脏,你就认为他真的捅了男方的心脏?别人说他用猎枪击毙了那个女子,你就认为他击毙了那个女子?不能!”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彭剑不是这种人,他没有这么傻!”接着,她替彭剑分析道,“他家里又不是大企业,他父亲也不是当官的,在那一群人他怎么可能当老大?怎么可能是主谋?就算你没有脑子也知道啊,彭剑最多也就是参与,甚至是胁迫。如果主动交待了,如果有其他立功的表现,罪责就会很轻,可以减轻或免于处罚。”
“你真是我的爹娘啊。”虽然她的话有很多重复,但彭剑依然被谢颜冰的话感动得痛哭流涕,目光死死停留在她的脸上,结结巴巴边哭边说道:“警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没有,我真的不是主谋,他们那些人都比我有钱,我哪敢指挥他们?唔唔唔……,我胆小啊,我真的胆小啊,唔唔唔……,怎么可能是我捅他的心脏,是那群王八蛋捅的,我只是捅……捅了他的腹部一道再踢了他一脚而已,我没有杀那个小孩,我碰都没碰他,是胡飞昆把他扔下悬崖的……”
孟文天突然跃起对着他又是一棍。
受了此棍,彭剑反而平静了许多,身体不再抖的厉害,说话也流利了不少:“我坦白,我交待,我要争取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