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文天以为这个妇女是为她女儿来申冤的,希望华弈调查她的死因时,女人又哭道:“她就是被那个姓沈的给撞死的,好多人都看见了,我女儿只是走在马路旁边,是他把卡车开过去的,他必须赔!华县长,你得为我们做主啊……,我给你磕头,磕头……”
接着,包厢门口有出现了一个黑着脸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走进来,一把抓住自己的老婆,厉声说道:“起来!你求她干什么,就是她害了我们家!如果不是她,司机早就赔我们家钱了,孩子的爷爷和外婆就有钱治病了,就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起来!”
但中年妇女并没有起来,而是更加凄惨地一边哭一边磕头道:“华县长,您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我家真的穷啊,孩子她爷爷,孩子她外婆都病了,得知她被撞死了,都瘫在床上,正等钱治病啊。我家小红怎么会自杀呢,她成绩好,人又漂亮,不可能自杀的,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司机给撞死的,就是他害死我家小红的。华县长,求您了……”
那个中年男人则依然气呼呼的,他用手指着华弈大声道:“姓华的,你都从警方出来了,你以为这么平白无故地捏造一个案子,你就能重新回到警方?交通事故是由交警处理的,你插什么手?你包庇那个姓沈的司机,是不是收了他的钱?你说啊,你说!”
孟文天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横插在华弈和那个中年男子之间,大声说道:“没有!我姐不可能收他的钱,他们都不认识!”
中年男子怒吼道:“就收了!如果没有收,她怎么会说我家小红不是被撞死的,她什么污蔑我家小红,说她想自杀,是主动送死,说啊,说啊,肯定是收了他的钱!”
孟文天怒道:“放屁!你再这么说我姐,我告你毁谤!”
中年男子怒道:“老子的女儿都被人撞死了,死了还被你们污蔑,老子早就不想活了,你们是当官的,那你们喊警察来啊,来抓我啊,老子就死给你们看!”
这里的动作一下惊动了酒店其他包厢里吃饭的顾客,很多食客和工作人员都过来看热闹,有的人在低声打听怎么回事,有的人则开始说话了。
“哇,这个女孩子才二十多岁吧?怎么就是县长了?她家里肯定是大官!”
“真是作孽,一个女孩子漂漂亮亮的,怎么被车撞死了呢?”
“人都死了,明明是在路上被车撞死的,怎么还说她是自杀的?这让她死了都不安宁。”
“是啊,是啊,太缺德……太没良心了。”
“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升官。”
“这女孩子肯定是想升官,想弄一个案子出来立功。”
“都当县长了,还这样,真是……”
“这算什么?当官的不都这样,心黑呢。说不定她真的收了司机的钱。”
“不用脑子都想得到,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娃娃,有什么想不开的?真要自杀,好多人都是喝农药,或者上吊死的,哪有主动去撞车的?一身被撞的稀烂,谁不害怕啊。”
“就是,就是,这个女的就是为了政绩。”
“一个自杀案算狗屁政绩,这女的想政绩想疯了吧。”
……
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孟文天犹豫地看了华弈一眼,低声问道:“姐,要不你就认为她是被撞死……”
虽然他低声说的,但那个哭泣的中年妇女和那个中年男人以及周围几个人都听到了。
华弈怒道:“你放屁!你一个读书的学生知道什么?你好好读你的书,大人的事你别管!”
孟文天很是委屈地低下头,嘀咕道:“这不就有这么多人都说你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