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华弈和孟文天不是想玩什么把戏,那也是华弈绝对不想跟章海青见面。
既然她不想跟章海青见面,谢林生自然也不会强迫他们见面。
而章海青选择“忘记”华弈,是因为他早就跟华弈撕破了脸,不想见她。华弈下来之前就在县城宣布说来谷口镇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谷口镇领导的事情,就是来找茬的。如果不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坦荡,表示自己与车祸无关,也如果不是为了稳住谢林生,他才不会到医院来呢。现在华弈假装要休养,不愿意见他,他很高兴,说明这个女人气量小,在官场更是菜鸟,也更加衬托出自己的宽宏大量。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很快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因为情况特殊,所有人都是在医院吃的饭,只不过谢林生是和章海青已经镇领导、医院领导在医院食堂吃的,而孟文天和华弈是在病房吃的。
吃完饭,华弈郁闷地问道:“文天,那些交警怎么还没来?”
孟文天回答道:“我怎么知道?……,那段路不好走,而我们到这里也没有多久啊。如果他们是公正的,也许要到下午四点五点才能得出结论呢。如果他们来得早,反而说明他们跟章海青他们沆瀣一气,是敷衍我们。”
华弈说道:“可我真的不想等。躺在这里好无聊,一点也不舒服。”
孟文天笑道:“谁叫你跟你父亲斗气。如果你现在请他帮忙,你根本不要等,只要把你。遭谋杀的事一说,我不信你爸不马上派精兵强将来处理这事。有了他们,区区章海青算什么?章家又算什么?”
华弈小女孩一般撅起嘴,说道:“偏不!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当警察是绝对合格的。我做什么都行,都比他所想的强多了。”
孟文天笑道:“矫情!”
华弈大怒:“你才矫情,你可恶!”
就在孟文天以为常恒县的交警正在认真查勘车祸现场,暂时不会有人来汇报情况的时候,两个交警在一名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医院,他们走进了谢林生和章海青所呆的病房。
当孟文天闻讯出来跟着他们走进谢林生的病房时,谢林生正好上厕所去了。
带队的警官大步走向章海青,举手敬礼道:“章镇长,你好。请问华副县长在哪里?谢县长呢?”
章海青热情地伸出双手,握住对方说道:“潘局长?是不是为谢县长他们出车祸而来的?……,你们警察真是重视这件事啊。谢县长上厕所了,华县长正在休养。潘局长亲自而来,你们真是辛苦了!”
所有人都知道,县警察局局长是殷见铠,那么这个被章海青称为局长的人实际是副局长,只是人们习惯出掉那个“副”字。
潘副局长摇着章海青的手,笑着说道:“没办法。当时小车里面可坐有县里的领导呢,不调查清楚怎么行,万一真有谋杀什么的,那性质就严重了。”
章海青说道:“现在社会太平,哪有什么谋杀?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就是不去现场也知道肯定是后面的卡车出了故障。情况到底怎么样?……,这案子要保密吗?如果要保密,算我没问,我可不想你违反纪律。”
潘副局长的目光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几个人一边回答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章镇长。这个案子没有什么要保密的。经过我们警察人员的仔细侦查和认真研究,我们认为这起车祸只是一起意外事故,是后面那辆运送松木的卡车刹车突然失灵引起的……”
见谢林生从厕所出来,他连忙上去敬礼打招呼,之后才接着刚才的话说起了车祸情况,只听他说道:“……,因为地势险要,公路路面起伏大,这个司机惊慌失措处置失当,加上我们的奥迪车司机过于担心车里县委领导的安全,为了避免被后面的卡车追上而没有必要地加快了速度,导致奥迪车撞上了路面滚落的石头,也导致后面的卡车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