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敏点了点头,说道:“王甜甜是常恒一中高二的学生,她爸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她跟章浩波耍朋友,她自己说是章浩波的老婆。在杨小红被车撞死的前一天,她跑到了我们学校,冲进教室甩了杨小红三个耳光,还骂杨小红是破鞋,骂她是臭表子,还说她勾引了她的老公。本来杨小红的心情好了一些,已经上课了。但被王甜甜打了耳光,被她当着班上的同学骂了之后,她就觉得没有脸再活了,就想自杀。”
谁也没想到有这一幕,华弈更是大怒,猛地朝餐桌拍了一掌,厉声对黄子琪吼道:“去!马上给我把那个泼妇给抓起来!”
虽然这一掌把眼前的小女孩任敏吓了一跳,不想她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脱口喊道:“太好了!就敢把她抓起来。……,警察姐姐,你好棒,好潇洒啊。”
她这话让华弈很不好意思。
华弈难为情地说道:“我们是警察,当然得抓坏人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作为警察的她知道这个叫王甜甜的女学生虽然可恶,但法律并不能对她怎么样,如果她年龄还不到十八岁的话,甚至都不会被判刑,最多就是拘留几天。毕竟这种侮辱并不是导致杨小红必死的原因,她最多算是火上浇油。
华弈之所以要把她抓来,与其说是因为她侮辱了杨小红而惩罚她,不如说是请她来作证:这个女学生既然跑到杨小红的学校来打人骂人,肯定知道不少章浩波的犯罪线索。
小女孩任敏可不知道那个女学生的罪有多重,在她看来只要警察去抓人,对方肯定就犯了重罪。高兴之下,她激动地对华弈说道:“警察姐姐,我还知道两件事。”
华弈连忙问道:“哪两件事?”
任敏得意地说道:“第一件事是杨小红写了一封信放在她奶奶家里,她告诉我说,如果章家的人将来倒霉了,就让我把这封信从她奶奶家拿出来寄给派出所。还有一件事是,警察姐姐,你让让这些男警察离开吗?我不好意思说。”
不但穿警服的男警察被华弈赶出了包厢,就连孟文天也被赶了出来。
等孟文天他们离开了,任敏低声对华弈说道:“章浩波他们三个害了她之后都出去了,后来蒋镇长进来,用她的短裤揩了她那里,然后把她的短裤给收了起来。蒋镇长以为她昏迷了,还非常可恶地笑了,还得意地说什么他要把那条带血的短裤藏起来,说有了这条裤,有了裤上的脏东西,就掌握了章家父子的把柄,章海青就不得不听他的话,不可能不让他当副镇长。警察姐姐,你知道不,那时候,他还不是副镇长呢。”
华弈强行忍住自己的愤慨和激动,低声问道:“这是杨小红悄悄告诉你的?”
任敏如啄米的小鸡快速地点着头,说道:“是啊,是啊。……,警察姐姐,你说这短裤怎么是把柄?上面只有她的血,章浩波他们怎么会怕?杨小红她说她知道,但不愿意告诉我,说我年纪还小,今后自然会懂的。她其实跟我是一年的,只比我大三个月。”
华弈看着这个淳朴的小女孩欲哭无泪。她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杨小红可能比你发育得早,懂的多一些。……,她是不是发育得比你早?”
这不是华弈无聊,是她想弄清楚那个姓蒋的畜生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女孩下手,而章海青父子和其他人怎么又敢污辱她。现在只要是成年人都知道污辱一个小于十四岁的女孩,不管女孩是不是愿意都是强歼,都是重罪。
任敏点了点头,难为情地说道:“嗯。她的胸……她这里很大,我的才鼓起来一点点。她读小学的时候就来那个了,我今年才来呢。……,警察姐姐,你说我……我是不是有病?”
华弈没有急于跟这个淳朴的女孩讨论青春期的问题,而是立马将获得的信息打电话告诉了孟文天。愤慨的孟文天立即带着黄子琪前往政斧抓捕蒋圆石副镇长。
虽然杨小红的死蒋圆石不负主要责任,但他却是造成她被污辱的最主要元凶,特别是章浩波以及他的两个同学之所以污辱杨小红,绝对是蒋圆石给他们创造了条件,说不定还是他鼓动和引导的,这家伙为了控制章家父子,手段极其阴毒,真是该千刀万剐。
至于黄子琪,自然没有按照华弈狂怒之下吩咐的前往县城的常恒一中捉拿那个王甜甜,因为他也知道那个王甜甜虽然可恨,但罪行并不严重,抓过来也不过是一名证人。与其耽误警力抓她,还不如去抓犯罪嫌疑人章浩波和他的两个同学。现在孟文天要他去抓蒋圆石,他自然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