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局长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手机,狐疑地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
就马伟昌父子不安的等待中,在齐甜等人的不可置信中,警察局局长没有离开五分钟就过来了,他双手毕恭毕敬地将手机递给孟文天,说道:“孟首长,对不起。”
孟文天随意地接过手机,淡然地说道:“我不是什么首长,你包括你手下的警察对我个人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回去忙你的工作吧,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理了。”
“是!”警察局长举手朝孟文天敬了一个礼,然后朝外走去,接着,他想起了一件事,说道,“曹局长说你委托他办的事情已经办好,等下他会发一个短信给你。”
临走的时候,他还给马伟昌的父亲递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也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马伟昌的父亲身为县政斧办的主任,本来就是人精,现在的他哪能不明白警察局长眼神的含义?其实,就算警察局长没有给自己递眼神,此时的他也明白了一个事实:眼前看似年轻的小子绝对不是他能惹的!
警察局长的背影还没有消失,他就结结巴巴地朝孟文天说道:“孟首长,这次……这次实在对不起,是我老婆做事太自作主张,太……”
孟文天冷哼一声,说道:“难道只是你老婆自作主张?……,我想就算你没有做主筹划,至少也默许了老婆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吧?”
马父脸色通红,心虚地看了一眼齐甜,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的真的没有做什么事。他们扯结婚证的事我一点……一点都不知道。”
孟文天说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包办干涉子女婚姻的错误你推脱不了。不管你姓马的是怎么想的,你们这么欺负一个怀孕的女孩子就不对,可以说缺德!没有人性!”
马父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我们错了,我们一定改,一定……”
看到父亲低头哈腰的样子,旁边的马伟昌异常尴尬,不知道是指责孟文天好还是装着没听见好。虽然自己被父母逼迫与齐甜离婚,但毕竟自己是他们的儿子,看到长辈被别人骂,特别是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伙子骂,心里当然很难受。
齐甜也是尴尬异常,可她又不敢劝说孟文天。
孟文天也不想让别人难堪,就直截了当地说道:“鉴于这件事影响很大,你们的行动对齐甜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害,产生了不好的社会影响,我建议你们自己分别向你们领导汇报情况,自请处分。你们夫妇按照本地的风俗习惯到齐文龙家公开赔礼道歉,取得齐家特别是齐甜的原谅,同时马上为齐甜、马伟昌新婚夫妇在江德市租用房子布置婚房,筹备婚礼,以不低于本地婚礼水准的规格为他们两人完婚,婚礼要办得风风光光,但也不能违反政策。”
马父立马答应道:“我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这时,孟文天的手机响了,他从裤袋里掏出来一看,然后接通了,说道:“有事吗?”
对方说道:“文天,我已经到了大堤上,眼前全是滚滚的洪水,很吓人。你能不能来这里,没有你我都……”
孟文天苦笑着打断她的话说道:“我说华弈小姐,你也是一县之长,别这么抒情行不?我自己一身的事,哪有时间陪你抗洪?今天我就回去,等你忙完了我再过来。你记住要请我吃饭就行。”
华弈急忙说道:“你怎么能回去?我……”
孟文天说道:“什么我不我的,你以为就你事情多?再见!”
说着,他不顾对方还在说话就挂了电话,正要把手机放开裤袋,不想屏幕上显示接收了一个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再抬头看了一下齐甜,再把手机放进自己的裤袋。
他不知道他的言行在马伟昌父亲心里产生了多大的波澜,吓得那家伙全身都是冷汗:我的乖乖,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市警察局局长他没有看在眼里,连华弈这个县长都不在乎。这简直是地方和警界通吃啊。我得罪了他,那我将来还有活路吗?
孟文天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是随意挥了一下手,说道:“你回去跟你老婆商量吧,我还要跟你儿子谈。”
马父慌忙说道:“好,好,我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帖帖,保证让齐甜她家满意。”
孟文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也不管他怎么慌乱地离开,他就调转脑袋,双眼盯着心情异常复杂、忐忑不安的马伟昌,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你的妻子?……,别不好意思,现在不是你扭扭捏捏的时候,说!”
齐甜担心地看着马伟昌。
马伟昌连忙说道:“爱,当然爱她。不爱她我怎么可能跟她扯结婚证?”
孟文天问道:“那你怎么还容许你父母做出这种事?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