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直觉得,这本被何远写出来的东西可以作为沅沧国以后的基础读物。
对于大皇子的一些解释,何远大致可以猜到一些现在沅沧国的内患情况,但是,他却不太好详地发表什么见解。
在何远看来,镇北候那只万年老狐这么做的目的,恐怕一定很不单纯。
转身找了个去茅房的借口后,何远拐到无人的角落,钻进了自己的当铺。
虽然好久没有进当铺了,但是里面还是很整洁,很干净,甚至有些暖意,他真的想呆在里面不出去了。
将大皇子送出门后,何远把曾经在清湖得到的那幅山水画递给了他。
大皇子一直都是很喜欢这一类山水画的,自然是对这个画很喜欢了。便高兴的将这幅画收好,视若珍宝。
送走大皇子后,何远便坐回到书桌旁,他琢磨着,这刘麻子日后的葫芦里,究竟会卖什么药咧?
朝廷的事,何远虽然没有帮上忙,但是,他依然将留在陆州县衙里,好继续监督这个刘麻子与镇北候的来往。
随即看了看,今日算起来该是刘麻子当值了,便摇晃着离开了陆州县衙。
……
一到家,何远就直奔屋子,呼呼大睡起来,他这几日也是累的不行了。
送走大皇子后,也算是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不然他每天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正在沉思之际,陆知薇轻轻的推门进来轻声说:“郎君,热水准备好了。”
沐浴之后,何远回到卧房,陆知薇伺候他躺到床上之后,便帮他拉下帘子,将厚厚的的铺盖,又加了几层。显然是怕何远冷着。
何远想了想,觉得陆知薇白天已经很辛苦,晚上还要伺候自己的衣食住行,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娘子,你别太辛苦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何远隔着帘子嘱咐陆知薇,也不知道陆知薇听到了没有。
陆知薇有些迟疑地说:“郎君还是需要守着?妾身有些不太放心你呢……”
何远笑道:“白天该干嘛还是干嘛,晚上你睡觉就行了。”
陆知薇也许听懂了何远淡淡的关心,也许没听懂,不过,她没再言语,只是关上了门出去了。
夜深时分,何远一觉醒来,却隐约听见陆知薇在帘子外面不停的咳嗽着。
帘子外上不时传出的轻微“嘎吱”声,在寂静无声的卧室内,格外刺耳。
“怎么,咳嗽的睡不着?”何远双手托在脑袋下边,有心想逗一逗坐在桌子边咳嗽的陆知薇。
“啊,妾身的错,妾身的错,想必是妾身的咳嗽声惊扰了郎君的安寝。”陆知薇被何远探出帘子外的脑袋吓了一大跳,又慌乱之中不及多想,赶紧捂住嘴,忍住咳嗽。
“怎么咳嗽了,哪里不舒服你要紧吗?”何远担心陆知薇的咳嗽会越来越严重,赶紧起身走到她身边。
哪知这倒吓了陆知薇一跳,急忙起身去帮他找衣服披着,怕他被风吹感冒了。
不过陆知薇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咳嗽了下,就给何远吓穿个中衣跑下来了。
两番对阵下来,陆知薇终于顺从的吹灯歇息。
等人睡熟后,何远才将自己当铺里的咳嗽药给拿了出来,偷偷的放在桌子上。
这才缓缓的放心睡去。
第二天起来时,何远发现桌子上放的药已经不见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陆知薇看到药后给吃了。
反正他每次都是把胶囊或者药片一类的碾成粉末放在小纸片里。
陆知薇自然就知道。
过了不久,何远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谁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