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还请为我们做主,即使家父又万般不是,也罪不至死。”
时止候大声道。
“若是可以查出凶手,我家自当养着韩翠莲,虽然她已经成了个疯子。”时清爽接着道。
何远看着堂下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来人,现在把时家老爷抬上来,请仵作验尸。”
说完看了一眼仵作。
那仵作虽对何远有千万般的不服气,但还是遵守了大堂的命令。
乖乖的走上前去,将时家老爷的尸体做了细细的勘验。
片刻之后道:“回大人,经勘验,时家掌柜的伤口是被野兽咬伤撕裂。”
“还有没有线索?”
何远看着仵作道。
“回知县大人,除了肩膀有两道爪印之外,膝盖上侧也有,因此推断是大型野兽所咬伤。”
听到这个话,时家老妇尖着嗓子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野兽咬伤的,这陆州哪里有野兽。”
何远心里一惊,要是真的有野兽伤了人,那么他们这些维持治安的定然脱不了罪。
他一直在想着爪印,野兽,黄毛一类的。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之前陈大人告诉他的:“捕快因为去找这新娘子的爹,而被一只大黄狗咬伤了。”
这样一来,这就明白了。
于是拍了惊堂木道:“捕头回来了没有,将韩家老头带上来。”
“带韩老头!”衙役喊到。
众人都不解,虽然这韩家新娘子的爹是韩老头,可这又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何远挥手招那个衙役过来,趴在衙役耳边说了几句话,衙役便点点头,快速的离开了。
“下跪着何人。”
“草民韩有财见过知府大人,知县大人。”韩老头趴在地上道。
“起来吧,把你与时家掌柜的事情说一说。”
何远道。
“我去年借了时家钱庄的高利贷,便一直没还上,后来时家老爷跟我说,让我把我家翠莲许给他以后,他就会让我那些高利贷去掉。
所以我便将翠莲许给了他,哪知新婚之夜出了这事情。”韩老头说完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的女儿韩翠莲。
何远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便道:“我已经知道杀害时老爷的凶手是谁了。”
听到何远这句话,包括时家老妇在内,大家都是很惊讶,连仵作也有些不信。
何远拍了下惊堂木吼道:“韩翠莲,你看你爹这么可怜,你忍心装傻吗。”
陈知礼道:“她是个疯子,怎么会是装疯。”
时家老妇也道:“韩翠莲确实是傻了,大人可以明鉴。”
那韩翠莲跪在堂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黑黑的傻笑着。
韩老头高声道:“回大人,小女可能真的是神志不清,还请大人能够开恩,如果她不在了,老头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何远看着跪在堂下的韩老头问道:“刚才我这县衙有个捕头,被你们家的狗咬伤了。那么你把那只狗带来了没有。是否取了狗毛帮我那个捕头治伤?”
不等韩老头回答,何远便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自己想好了再说,这事关袭击衙门,如果撒谎了按同罪论处!”
跪在地上的韩老头身体哆嗦一下,看了身旁的韩翠莲一眼,颤声道:“回大人,那只狗是我家从小养大的,亲如家人,还请大人放过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