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是学个一技之长了,就是现在让她去爬天山采雪莲,下深海捞水怪,她都肯做。
“苏小姐,我学,”陶雪下定决心,咬牙道,“我肯定学,请苏小姐将来一定要帮我!”
苏南锦笑道:“好说,好说。”
出了院子,长孙云淮嘴唇一勾:“你这是哄她?”
“我哄她什么?”苏南锦歪头看身边人。
长孙云淮倒是意外了:“我原以为你是要让她有一技之长,将来能养活自己,心里有了追求,自然便不会过度在意相貌去寻死。你却是真有能让她伤疤尽消的办法?”
苏南锦笑里多了几分狡猾:“有是有,但我也没在别人身上实验过,我也找不到同样烧伤的病人来给我做实验。所以我想,万一消得不尽如人意,她自己心里有了事,想活,那么就是最后脸上残留疤痕,也不会再寻死了。”
长孙云淮笑意很深:“你心里的盘算倒是很好。”
过了几日,苏南锦又到长孙府上来看陶雪,长孙云淮暂时搁置下手头的事也到小院里来,不想还没说两句话,便有婢女来道:“主子、苏郡主,宫里来了人呢,福宁长公主要请郡主入宫听戏。”
长孙云淮与苏南锦对视一眼,心中皆不知道福宁又要做什么事:“你告诉宫里来的,稍等片刻,我与郡主换了衣裳一同觐见。”
那婢女便退了下去。
“她应当不会这么快又对你发难,”长孙云淮对苏南锦道,“你自己心里可有算计?”
苏南锦细细思索一番,近来她不过是假装自己生病在家中推演卷宗,此外,便是假扮成苏南行去大理寺卿,根本没有和福宁有过接触,自然也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刺激她的事。
“没有,不过……前次上朝,我不是又见了她么,”苏南锦眉头微微皱,面露难色,“我和福宁说了一句话,她倒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后来又忽然变了脸色,像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似的。再后来,我去湖边照了照,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长孙云淮与苏南锦一样,第一反应都是担心福宁是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秘密。
但若是发现了,依照福宁的性格,断然不会隐瞒,她与太后两人母女之情极深,从来都是知无不言的,福宁知晓了,自然也会告诉太后,太后也绝不会容忍一个闺阁女子参与朝政。
“我与你一道入宫,看看她要做什么。”长孙云淮偏过身,“走。”
来请苏南锦的人本是去苏府,又听了苏府的指使来的长孙府,如今请一个人还多了一个,他不敢拦长孙太傅,进了宫便寻着福宁跪下请罪:“长公主殿下……”
福宁坐在椅中,台上戏已开唱了,一青一红的两个人,咿咿呀呀极是热闹。福宁瞥一眼来的二人,并不在意地一挥手:“我已知道,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