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正常夫妻那般过了二十多年，这期间，每每隔上两年她都会喂我吃上一颗药。

我确实也不发病了。

只是我知道，最后我还是挡不住那一死，她的药，也只是让我免些痛苦而已。

似乎感觉到我的气息确实不行了，小冷便带着我去翠林旁的山顶上。

她抱着我，声音一如当年那般好听。

“玄洛，你看那日出多美。”

我笑，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不禁感叹，“是啊，但是却不如你美。”

小冷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你还说这种话，好在我们独自居住在这深山，若是住在镇里，他们怕是真的以为我为老不尊呢！”

想想也是，人都会老，大把的时间过去了，岁月的痕迹也留在了小冷的脸上，可我还是当年的模样。不同的只是心境而已。

可是，世间的确不缺美人，却没有一个能如她这般真心待我的。

我心里，她永远是那么好看。

她拿着皮鞭肆意挥舞的样子，她看不懂功法赧然的样子，还有，她如同一般的凡间女子买菜与人争执的样子。

她的一喜一悲，一颦一笑在我脑海划过。

我度过了千百年的岁月，却都不如这短短几十年过得深刻。

“小冷。”

“嗯？”

“对不起，是我自私了。”

尽管知道我命不久矣，还自私的霸占你，让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你别怪我，真的，别怪我。

“玄洛，别说傻话了，你是这世间对小冷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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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回来的时候，忍不住长叹一声。

玄洛最后还是死了。

有的时候可能这就是造化弄人。

这边，顾湘还在这里悲春伤秋，那边的严谨已经受不了了。

“错了！真的错了！认错还不行！”

顾湘还坐在仪器上没起来，就见严谨弯着腰过来，一脸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