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笑眯眯往那儿一站，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她的漂亮不具备攻击性，绝不咄咄逼人，是那种很亲和的美，看了一眼就想再多看几眼。

何况她的笑容比长相更具亲和力，上辈子的职业习惯，让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好接近的气质。

当然，到底好不好接近那另说。

“识货谈不上，稍微知道一点点而已，在您跟前念叨这东西的好坏，那是班门弄斧。”顾心说。

中年人看她顺眼，听说话也顺耳，

脸上就多了几分赞赏。

“你这小丫头，嘴倒是甜。本地人？”

“嗯，直水县四山村的，在城里摆摊卖快餐。”

本地人，还是村女，怎么会认识西域的挂毯？中年人对顾心有了些好奇，不过他跟好奇顾心所说的“快餐”。

做生意的人，对没听过的买卖都有天生的好奇心。

“什么叫快餐？”

顾心就跟他解释自己卖的吃食。

中年人起了兴趣：“正好晌午我还没吃饭，买你一份快餐尝尝。”

顾心却摇头：“今天的卖完了，我收摊才来逛的，商行不是要在这里留两天吗，明天我给您送一份来怎么样？”

“行。”

再随便聊两句，顾心就转去了其它摊位。

回去的路上段老头问：“丫头，你逛了半天怎么不买东西？”

连他都买了一小块皮子，今年家里新添个小孙子，老头准备做顶小皮帽给孙子过年戴。这是这段时间在顾心这儿赚了些零用，不然他也舍不得花这个钱。

顾心道：“太贵了，买不起。”

普通货物她看不上，看上的，比如那羊毛挂毯，是真贵。

段老头说：“你跟那个卖毯子的人聊得好，说不定明天给他送份饭，他一吃真香，就送你一幅毯子。”

“您老可别开玩笑了！”

段老头也知道那东西贵，送毯子是说着玩的，但他看出来了，顾心似乎有意跟那人套近乎。但他还没猜透顾心图啥。

“丫头你不如今晚做点快餐给他送去？”

“明天再说。”

顾心的确有意跟人家套近乎，也是有意提起快餐的。

但这不能做得太刻意不是？

到了第二天，顾心没在原处摆摊，而是把摊子摆到了距离商行卖场不远的地方。

客流量大，她准备的食材都不够卖，没到中午就卖光了。

特意留了两份饭菜，她给那卖毛毯的中年人送去。

一份主菜是溜丸子，一份是小炒肉。

中年人对肉不是很感兴趣，倒是把搭配的青菜都给吃了，还夸顾心的例汤不错，清淡又不失滋味。

顾心笑着说：“您看我这手艺，开个饭馆能赚到吧？我想跟您借钱开馆子。”

中年人眼里闪过一抹光，犀利看向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