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山内，一道刻印着阴阳鱼的大门缓缓打开，司法天神杨戬看着这个不让自己省心的妹妹叹了口气。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没有将你的事情上报天庭，三妹，只要你认错，你还是那个华山的三圣母，我立刻可以将你放出来。”杨戬走进山洞之中，看着被自己困在水潭中的妹妹杨婵说道。

“我的丈夫和儿子在哪里？”杨婵没有回应杨戬，而是冷冰冰的询问着刘彦昌与沉香的下落。

“他们已经死了。他们不死，你的心怎么能死呢？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带你回天庭去，天上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杨戬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杨婵的回答。

“你不会这么做的，你的心太软了，若是你的心真那么狠，当年就不会为了灌江口的那些凡人而放弃大闹天宫，接受天庭的招安了。”

杨婵冷笑一声，根本不会相信杨戬的话，她和杨戬是兄妹，杨戬的脾性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杨戬眉头微微皱起，他曾经的确动了这个心思，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也许杨婵说得对，他的心太软了。

“你不懂，这个世界很危险，一步错，步步皆错。”杨戬没有多说什么，杨婵在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往了娲皇宫之中，可惜没有成为女娲大神的徒弟，也只是在娲皇宫外殿住了一段时间，直到封神时期才出来。

“很危险？现在圣人不出，准圣隐世，不过一个小小的天庭罢了，为什么你要放弃。”杨婵的话中全是为当年的杨戬最终的放弃而感到不甘，怒火。

曾经的她一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后来发现自己居然是神仙的后代，却经历了父母双亡，大哥惨死，只留下自己和二哥杨戬相依为命，更是一直在躲避天庭的追杀。

那时候的她以为天庭就是三界最强的，而三界的一切都在那个舅舅的掌控之中，但直到她进入了娲皇宫。

看到那所谓的天庭战神在娲皇宫中一个小童子的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时候，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原来不是舅舅的一言堂。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一个孩子的杨婵只了解了一些修行者比较普遍的知识，却沾染上了那些大教派弟子通有的毛病，自视甚高，尤其是在知道了天庭上最顶端的两位实力不过是天仙的时候，更是不屑到了极点。

“你还在想那件事。”听到杨婵的话，杨戬眉头一皱，猛然明白了什么，对着杨婵吼道。

“织女居然会因为衣服被偷无法回天，因为法力被封，只能被一个凡人玷污。七仙女被你邀请去往凡间戏水，居然会爱上一个凡人，而月老宫中居然会有七公主的红线，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吧。”

“是，没错，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如今的杨婵完全没有往日那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正在骂街的泼妇。

“当年你大闹天宫都已经打入灵霄宝殿，只差一步就能将那害死爹娘还有大哥的二人斩杀，你却为了那些区区的凡人，居然放弃了，甚至当上了天庭的走狗。”

“司法天神，好大的官威啊。”

“你还在对当年不满，所以你做下了这些事，想要挑落王母和玉帝的颜面。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洁。”

杨戬气的浑身发抖，走到杨婵面前举起右手扬在空中，却始终没有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