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启、云彩霞去看善柔?
“哼,他二人倒是爱四处结交朋友。”
催婆婆:“当初黑水渊行刺将军府一案,是玉昭王与秦逸同查的,或许真有些交情。”
“如此一说,倒有几分理。秦逸呢?有消息吗?”
催婆婆点头:“尚无消息。”
“好了,去忙吧!”
催婆婆离去后,祥乐公主又连灌了几杯酒,醉眼朦胧的她,纤纤手指夜空。
“星河皓月,无佳人作陪,岂不可惜了。来人,去把本宫的心肝宝贝们,都召来祥乐宫。舞郎乐师,一个都不能少。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那冷面无情郎。”
片刻间,祥乐宫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像。
男宠们,蒙着眼睛,抓那些个舞女,嘻笑声不绝于耳。
祥乐酒越喝,人越醒,笑意渐渐变作了冷意。再看她养的那些舞郎,心肝宝贝男宠们,顿觉乏味。果然找再多相像的,也终不是那人。
母后啊母后,何必要一棍子打死我对他的希冀与渴望呢!
卿卿不可得,真是叫人心痒难耐欲罢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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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进王府后院时,萧南启在练剑。
“殿下,圣将军归城了。”
萧南启立刻收势,剑回鞘走向萧剑。
“何时?”
“此刻怕是已到将军府了。”
萧南启凝眉,秦逸你是有三头六臂吗?
“盯着些。”
“我们的人时时盯着。”
萧南启点头挥手,萧剑离去。
着一身素衫的云彩霞,莲步轻移的走到萧南启面前。
“都准备好了,走吧!”
两人自王府小门出,上了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
一柱香后,马车在北郊的盼君山前停下。
两人无言,踩着小径走入山林。
云彩霞看着两旁的杂草杂树,轻叹了一声。
“年年来此,此处年年皆如此,无甚变化。”
萧南启拨开快至人头高的枯黄秋草,眼前现出一座无姓名的墓碑。
云彩霞将备好的酒、肉、水果,还有鲜花,毕恭毕敬的放在墓前。
萧南启未语,烧香燃蜡,后点燃了纸钱。
火苗燃得极旺,萧南启跪下,连磕了数个头,随后头叩于地不起。
“母亲,不日重阳。不孝儿子带着彩霞来看您了。”
云彩霞也跟着磕头,随即默不作声的烧纸钱。
萧南启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有些陈旧的记忆在脑中铺开来。
“启儿,记住母亲的话,定要助他复我北亁山河,否则九泉之下,我永不瞑目。”
风忽然间猛烈了些,吹了大片烟雾扑向两人,熏得他眼含泪光,熏得云彩霞咳声不断。
萧南启用木棍挑动火堆,那些纸钱又燃得极旺了。
“母亲,若您在天有灵,定要护孩儿此次事成。待到那时,孩儿将您从此地接回,与外祖父、外祖母葬在一处...”说完他才想起,北亁皇陵早已被毁,暗然刹那间汹涌的在胸间徘徊,压得他有些难以喘息。
云彩霞伸手扶,他才起来,眼中泛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云抱住了他。
“夫君!”
萧南启闭眼,一滴泪掉落。
“我没事。”
云:“终有一日,我们会把母亲风风光光的迎回去的。”
萧南启点头。
“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云彩霞摇头:“彩霞心甘情愿,若非夫君,又怎会有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