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也笑:“那夫人只管睡,剩下的交给我。”
明明平常话语,善柔却听出深意,羞红脸庞。
烛光摇,纱帘合,窗外冬景萧残,屋内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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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涯楼已热闹无比。
大堂坐满吃早饭的人。
催婆婆扶着祥乐出门去。
“西亁的公主,拿命来”
玉晓拂尘舞得呼呼作响,直扫祥乐后心。
催婆婆惊。
“主子快走!”
话落抄起长凳欲掷,大鹏飞落在两人身前。
祥乐转身,大鹏让开了些。
“北烈的未婚妻是吧?”
玉晓死盯着她。
“没错,北烈死在恩慈老贼手里,我杀你报仇天经地义!”
祥乐摇头:“呵,你同北烈还真相配。都没有自知之明。”
玉晓挥手,满堂用早饭的客人,统统亮兵刃,将三人包围。
祥乐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微微皱眉。抬头就看见楼上的善柔,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招了招手。
乐看着她冷笑。
若非死对头,这场以牙还牙的戏,她真想为善柔鼓掌。
众人围近,祥乐回神。
“怎么不是上回那批靠杀人拿赏金的江湖蠢货了?”
玉晓面色冰冷。
“他们都是北烈亲训的死士,可不是那帮没用的江湖客,今日你难逃一死。”
乐听言心中打鼓,怒意入脑,抬眸向上看去,善柔趴在栏杆前,笑眼弯弯的看着她,手作刀在喉前划过。
似在说这一局我讨回来了。
大鹏细声道:“主子先走!”
玉晓:“想走,做梦,杀了他们!”
众人举兵刃围攻大鹏。
高手再强,也难一招击败蜂拥而上的死士。
大鹏被围,催婆婆扶着祥乐急奔而出。
“主子快上车!”
玉晓纵身起凌空踏步落至马车前,拂尘唰指着祥乐。
“先杀你祭奠北烈!来日方长,再取恩慈老贼的狗命。”
话未落,拂尘直扫祥乐腰身。
催婆婆忽的自腰间拔出软剑,哗哗哗同玉晓打作一团。
“主子上车!”
祥乐眼微眯,看向楼上,冲善柔神色镇定的理理衣衫,迈步进马车。
“哪里逃!”玉晓大喝,数枚凌锋钉射祥乐后心。
乐惊,身型打晃,扑进马车中。
善柔哈哈大笑,她虽离乐有距离,且打斗声四起,可祥乐仍听得真切。
乐暗自咬牙,善柔今日之耻我定十倍讨回。
催婆婆被玉晓凌空一脚踢飞,撞入车厢中,正好砸中祥乐。
马儿受惊吓,立时狂奔,玉晓皱眉跃上一旁的马儿,策马急追。
乐被砸得眼冒金星,催婆婆连忙滚开,伸手扶她。
“没用的东西!”
“奴婢该死!”
“快稳住马!”
催婆婆急急上前,死拽住缰绳,可仍无法使其停下,而前方是一处小河,若马再不停,定会冲入其中。
催婆婆急得满头大汗。
祥乐大吼:“跳车!”
催弃马跃下,连滚带爬的奔向提前跳下的祥乐。
“主子!”
祥乐摔在枯草地上,披头散发,惊魂未定,公主的仪态与威严,被吓得无影无踪。
她靠着催婆婆坐了片刻后,惊走的魂魄才渐渐归体。
看着被河水渐渐淹没,越挣扎越下沉的马儿,死咬着牙,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