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他仍在船尾的那位公子,着锦绣华衫、一身的贵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怕不是遇到了强人劫道啊。
话虽如此,但当今的年月、枉死的百姓不知几多,白万剑给的白银又实在让他动心,船家便默不作声地向前撑船,这才给了白万剑喘息之机。
趁着白万剑忙于赶路、无暇顾及自己,朱厚煜也暗自运功冲穴,不大会儿工夫、被封闭的穴位已经解开大半,眼看就要重获自由。
就在这时,一只沾满了灰尘和鲜血的大手按在了他试图解穴的手上,抬眼一看,白万剑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正冷眼看着他。
“那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啊,就是这草堆上的虫子多了点。”
朱厚煜讪讪地笑了笑,自觉地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下去。白万剑也不搭理他,伸手在朱厚煜周身一探,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才多大会儿工夫,自己点住的穴位居然已经被这小子开得七七八八了,这就不是单纯内力深厚所能做到的,这逆徒对经脉穴位的理解一定也相当之高,他这些年到底都有什么奇遇?
这之后,白万剑干脆就不眠不休地抱着宝剑坐在了朱厚煜身旁,每隔一刻钟就检查一遍被点住的穴位,完全不给他任何脱身的机会。
朱厚煜又暗地里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无奈地放弃了,他干脆自暴自弃地翻了个身,像条咸鱼一样仰躺在甲板上与白万剑搭话。
“话说,至于吗兄弟?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
“你自己做下的丑事,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白万剑冷眼看他,朱厚煜困扰地挠了挠侧脸。他的内力深厚、又有神照功的知识打底,白万剑封不住他全身的穴位,只能短暂地封住他的下半身和内力,叫他走脱不得、身上也软绵绵得使不上力气。
雪山派众人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但无论朱厚煜怎么搜索身体前主留下的灵魂,都始终找不到关于雪山派的任何记忆。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从小就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个女人不仅对原主每日非打即骂,还给他取了很多侮辱性的名字,也就是原主宅心仁厚、才把她当成母亲敬爱至今。
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原主偶遇谢烟客、又被他带在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是长乐帮的贝海石等人前来寻找帮主,从谢烟客手上把他迎回了长乐帮,再睁眼时、就是侍剑出现的时候了。
身体的原主总不至于连自己都骗吧?而且他之前的记忆生动细致,实在不像是幻想出来的。
话说,他该不会是被白万剑当成石中玉揍了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