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体愤怒道:“妖术。居然直接剖开人的肚皮,拿出孩儿……想必,柳夫人命在旦夕。”
“此话差矣。”我连忙上前道,“此手术乃是李郎中家乡手艺,不消说李郎中会,便是我,也知道一二。如今,柳夫人并非生命垂危,而是由于产后体虚,睡了过去……如若不信,等第二天柳夫人醒来,便知端的。”
“果真如此?……”柳知府喜悦道,“李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多谢,多谢!……”说着叫道,“来呀!……”然后,小厮上前,柳知府耳语几句,一会儿,小厮碰上三锭银元宝,递给李时珍。
这时候,顾德体看在眼里,直接冒火了。
李时珍拿了一锭,剩下两锭,退却道:“多亏顾大夫在此,也是沾了他的神光,才可如此。”
柳知府又将剩下的两锭银元宝递给顾德体,顾德体“哼”的一声,将元宝接在袖中,寻常他去其他官员那边,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战战兢兢,这会儿,自己不出力,也可得到两锭银元宝,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道:“虽说是妖术,毕竟也能救人。”
我急道:“那《神农本草经》……”
顾德体看我一眼,对李时珍说道:“洒家自然说话算话。《神农本草经》,你明日来我堂内拿。”说着一笑,向柳知府拱了拱手,带着徒弟们,离开了知府。
李时珍虽然也不想收柳知府的银元宝,但是,最近有些病人,吃的药要买,却少钱配料,并不是自己那边很多草药的,无奈之下,李时珍收了柳知府的银元宝。
并非贪欲,还是为了救人。
“既然柳夫人无碍,老朽就走了。”李时珍说着,拱拱手道,“给夫人一些银耳、红枣为着,炖汤,补补气血。”
柳知府道:“先生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李时珍摆摆手,出了知府,而我和李治,跟在身后。
第二天,李时珍带着我和李治,去了顾德体在本处甚至的御医馆分店。
顾德体摇摇摆摆出来,笑道:“洒家以为你们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真有胆量来我这御医馆……李时珍,不妨我俩比试一下,看看谁才是医科圣手。”
李时珍性情恬静,与世无争,过来也只为我拿到《神农本草经》,但是,拒绝顾德体,显然又会逆了顾德体的意,因此,李时珍拱手道:“在下当尽力而为。”
顾德体一看门外排着的长队伍,说道:“这队伍分为两列。你我同时进行诊断。一刻钟后,看谁诊断的人多。用的药对。”
但是,有个问题,如何判断药对不对呢?——————顾德体笑道:“李时珍,你不必担心我顾德体在此地,占你便宜。我已经请了衡中医馆李大夫来作为中间人,看到底谁更有本事。除了李大夫外,还有城外诊所毛大夫,女科圣手李白等人。比试绝对公正……”
李时珍道:“这个自然。”
于是,御医馆外的病人,分为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