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主人一看竟然有一两个邻居帮管毅说话,连忙怒道:“江老三,江小四,你们胡说什么。现在我家房子烧着了,这就是证据。难道你们想让他赖账?……”正在说着的时候,有人高喊一声:“县令来了。”
王姓主人大喜,这县令跟自己还有点旁支的亲戚关系,不帮自己,帮谁呢,心想谁这么识相,居然帮自己请来了县令。
王县令看这边吵吵闹闹的,正有些狐疑,心想这边的人怎么了?……这时候看到尚自有余火尚未熄灭的地方,明显,有人的房子着火了,刚刚扑灭,但还没完全扑灭。
王县令顿时问道:“谁家房子着火了?……”
王姓主人连忙上前道:“县令。小的王二。也是王姓旁支。小的姨奶奶的兄弟,曾经在县令府上做过小工……是这个外乡人,点火烧着了小的房子……如今正缺个人给小的作主……”一边说着,用手指着管毅。
县令可不是一般人,看管毅面色不善,虽然衣着破烂,但是整个人却流露出清贵的气息,王县令哪里不知道此人是故意妆作如此,因而询问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王姓主人道,“您看这房子……可不都被烧着了吗?小的也就这么一个地方可供居住,现在只能想办法重新修葺,样样都要钱呢!……”
王县令有些讨好管毅,故意也妆作管毅是普通人,问道:“敢问先生是哪里人?……”
“扶风平陵。”
王县令心中一凌,这造纸大吏梁鸿,不正是扶风平陵人吗?……此时看管毅身长八尺,面容俊美,虽然穿着破烂,但是整个人清贵难言。
顿时,王县令心中有数,估计这梁鸿造纸大吏,是故意来找事的,不得不屈身道:“下官恭迎来迟,还望恕罪。”
“好说,好说。”管毅将管猪的鞭子放下,从我手上接过官服,直接套在了身上,然后,周围包括王县令一伙人,纷纷朝他跪下,道:“恭迎造纸大吏,来我处传播造纸经验,下官恭迎来迟,还望恕罪……”
管毅将官帽戴好,正了正衣冠,将腰间玉带整好,整个人面如敷粉,唇若涂朱,分明是一个玉面小郎君,顿时令所有人眼前一亮,只有神仙中人,才长得如此好看吧?……
王姓主人也惊呆了,顿时领出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拜倒道:“想不到这位也是大人……小的无意冒犯,还望大人恕罪……如果大人不嫌弃,小女今年芳龄十六,可随侍大人左右。”
王姓主人的女儿王玲儿哪里见过如此美妙人物,先前就觉得自己父亲小题大作,所谓外乡人,样子多好看呀!……如今更得知管毅是造纸大吏,就连县令也要跪下,这得是多大的官?……如果做他的侍妾,以后的日子就美了!……
王玲儿当即也连忙跪下,道:“请大人恕罪,小女父亲不识得大人,冲撞了大人……王玲儿愿意代为赔罪。”
管毅看她一眼,眸子里跳脱的春心,盖也盖不住。
我别过头不去看她,又是一个为管毅容貌所迷的女人。
——————
管毅正色道:“下官刚才放猪,不是不小心‘点火’烧了你家房子吗?……要赔你五百两白银。”
“小的不敢要。”王姓主人王二连连求饶,道,“恳请大人饶了小的,是小的口无遮拦,冲撞了大人……大人帮小的看着烧着的茅草……这茅草之火延及房舍,是茅草之过错,与大人无关。小的知错了。”
管毅呵呵笑道:“本官应该赔你五百两白银。”
王二哪里不知道管毅是讽刺自己,连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说道:“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管毅叫来王县令,问道:“似此等房子,被火烧了,需要多少银两修葺?……”
王县令连忙道:“大人是做好事,这件事怎能怪大人。那王二实在过分,居然敢讹诈大人……待老夫看看……哦,这般房舍,顶多二十五两白银,可以修葺完整。最多也不超过三十两白银。”
管毅道:“不需要五百两白银吗?……据说这王二(他还记得这个人名字。),需要我的这群猪,再加上五百两白银呢,他是你王姓旁支,姨奶奶兄弟还在你府上做过工……正需要你帮他理会此事。”
王县令火大了,脸色一白,道:“咄!……你这混账,跟我王姓有何关系,即便是真有关系,一个府上小工的亲戚,早已不用,居然也敢拿来欺骗我堂堂西汉造纸大吏梁鸿大人的前途,你当我县令是个死人么?……”一边连连向管毅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