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完全懵了,不知道那纸条上写的是啥,一张许允看了变色,司马昭看了动怒,又看一张,司马昭直接谴责他了。
就算再愚蠢,钟会也知道,被人栽赃了,于是,连忙跪下道:“大将军……大将军……这纸条跟我无关啊!……我是被人栽赃的……”
司马昭毕竟对钟会是有感情的,当初对付文钦和毋丘俭谋反的时候,钟会作为谋士,知道全怿的母亲是孙权的女儿,在吴获罪,全端的侄子全祎、全仪护卫其母投奔魏军。
全仪兄全静当时在寿春,于是,钟会出计,代全祎、全仪写信劝全静投降,全静兄弟五人率领部下来降,城中大为恐慌,这件事,使得司马昭十分信任他,也是第一次司马昭采纳他的计谋。
不管怎么说,此人说自己谋士,一起打仗过的,毕竟情谊不同,所以,司马昭也不敢相信,这钟会怎么会背叛自己呢?……
许允笑道:“钟大人一贯忠诚,说不定,这是有人栽赃嫁祸。”
“对对。”钟会连忙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许允,跪在地上朝着司马昭道,“这普天之下,我能信任的人,只有司马大将军!……我何至于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要做一些贼人之事!……我,完全不知道那纸条上写得什么,如有过失或者其它,必为栽赃嫁祸,这是……嫉妒我受到大将军的器重啊!……这,这是谁写的?谁写的?……”
钟会看着人群中的众位官员,有的指指点点,多半在司马昭后头,看到了文字内容,所以,对着他点评,他感到羞怒交加,这时候,正看到傅嘏冷静地站在一旁,于是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傅嘏?……我知道你一贯嫉妒我,这是不是你给我栽赃的?……”
傅嘏皱了皱眉头,他都没有凑热闹去看那纸条上的内容,于是问司马昭道:“大将军,不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司马昭将两张纸条给傅嘏看,傅嘏看了后,说道:“既然这纸条是贾充所写,让他过来,验证一下是不是他的笔迹即可。”
司马昭点点头,还是这傅嘏冷静,难道先前哥哥司马师如此器重他,单是这份心智,既不咋咋呼呼,也不落井下石,便是令人欣赏。
然而,这两张纸条以及一小包砒霜是要自己的命,无论如何,快活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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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充很快来了,看见大家聚集在这里,感到非常奇怪。
傅嘏上前,问道:“贾充,你近日在做什么?……”
“近日?……”贾充想起,这成济兄弟与成氏三族刚被灭了,自己近日能做什么,于是说道,“下官也没做什么,主要在家中,处理公务。”
傅嘏点点头,拿出了一张纸,叫随从送上笔墨,让贾充在桌子上写字,说道:“现在我们想看看你的笔迹……你按照这上面的字,抄写下来……看看对不对。”
“噢。”贾充应允,拿起纸条,一看,一张上写着:
“今日趁司马昭狗贼议帝,找个机会,下毒,将他杀了。
如此,你我二人,可成为新帝心腹,要知道,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坐视司马狗贼夺权。
而我受司马狗贼叫成济弑君,如今成济兄弟及其三族皆被灭,吾命也不久矣,不如我二人放开胸怀,直接下毒杀了司马狗贼,神不知、鬼不觉,也可保我们荣华富贵。”
另外一张上写着:
“司马狗贼甚是信任你,一会儿将此药放入酒中,无色无味,喝倒即亡,万万怀疑不到你我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