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显然阿法芙没那么容易就变坦诚起来,而瓶果怎么都觉得他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别装傻了,在出发前,你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对吧?所以爱威尼斯让我去探索队的时候,你才会露出那种怜惜的模样吧。就是认为我是死定了吧。”
“谁知道呢?”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当笨蛋耍,换成谁都会像瓶果这样忍不住拎起阿法芙的胸口。只是力度有点大,被暴力撕碎的领口令阿法芙胸口的春色一览无余。
“很抱歉,我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
他不否认自己还是对阿法芙有一丝好感的,只是面对四十九人的惨死瓶果也不可能无动于衷,除了想要洗脱自己的罪行,他更是有资格为这些曾经同为伙伴的人们讨回公道。就算手段不算光彩,他也决定对阿法芙用刑,多少要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只是阿法芙并没有因为瓶果掏出了匕首而有所畏惧,反而面带春色的说道:
“我不讨厌粗暴的男人哦。”
这一刀始终没有落到阿法芙漂亮的手指上,这倒不是因为瓶果心慈手软,单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
石化术?还是冰冻术?除了大脑还能运转外,瓶果发现自己连眼珠都没办法做到转动。一种“妈的怎么又遭人暗算”的愤怒在他内心中熊熊燃烧着。要是能够开口说话,他绝对要说出一大堆少儿不宜的脏话。
“问她的话,方向就错了哟。”
一个身影出现在已经彻底陷入发情状态的阿法芙背后,伴随着一声闷哼她就被这个身影敲晕了过去。瓶果原以为这个身影会对自己做同样的事情,可等了许久过后,对方并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反而身体在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恢复了正常。
顺着那个银铃的女声望去,瓶果少有的露出了惊吓的表情。这种表情平时他也会做,不过更多是一种夸张的情绪表达,而并非真正受到了惊吓。哪怕是与玥芙、雅莱可艰难的战斗中他都很少表露这样的情绪,只是眼前的一切无论如何都让他不得不以这种令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败北路上越走越远的情绪一定要抒发出来。
白银的发色,非人的美貌,完美的身段。就是那天在露天地洞所遇到的少女。若不是自己在之后恢复了致命伤,他绝对认为自己一定是幻觉了,毕竟无人的古堡里,尤其是古堡的地洞里怎么会有美丽的裸体少女呢…
除非是不死族,开玩笑,哪个不死族会是这样美丽的少女呢?
“你的脸上好像在说,你有很多问题?”
无论是裸体还是还是现在这样穿着一看价格不菲花纹就能耀花人眼的华丽黑色连衣裙,那头银发都不会让瓶果记错。这种发色给他的实在太深以至于他连对方脸蛋都没看清,就能够十分的把握确定就是她。
如果说银发少女的出现是一个惊吓,那么旁边的侍从就让他在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下意识,真只是下意识,瓶果的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了反应,也正因为如此,他少有的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破魔匕首这样作为压箱的保命符被作为第一波攻击向那个人扔去。
换上了女仆服后,玥芙依然是玥芙,那头燃烧的红发是她无言的自我介绍。如果这还不够,她眼中不时外泄的杀人眼神足以证明她就是那个一瞬间杀死许多探索队成员的可怕超阶魔兽。
等到瓶果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破魔匕首已经飞到了玥芙不足一尺的眼前。以她所表现出来的战斗速度,足以躲避这样的攻击,她却迟迟没动。
破魔匕首停在了半空中——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因为准确来讲它只是被那位银发少女握住了刀柄,在半路上被抓住了。
此刻瓶果的内心宛如有一万只地精呼啸而过,复杂的情绪中他根本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就算没有经过严密的战术分配,这一刀也是他全力而为的成果,只是攻击简直就软弱的跟小孩子丢过去的石头那样可笑,被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强壮而且像是大家千金的少女接住了。
他的嘴里很苦涩,这是瓶果生命受到危险时不由自主的身体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