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瓶果是以力量见长的战士,实际上人类的肉体即使发挥到了极致,也很难比的上那些力量见长的他族。一个狼族兽人就已经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量,而且还有宛如狼那样的行动速度。更不要提象兽人,矮人,巨人等千千万万吃力量这碗饭的各个种族了。
不算差的反应能力,出色的局势判断,合理的战术才是瓶果战斗的根源。
理解这一点后,所以当他陷入了用力量或者身体素质与对方去硬来这种误区的时候,就不难理解他这样被重创的原因了。
这些人已经是议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能召集来的最强的一批“炮灰”了,可依然存在着被瓶果等级压制的事实。倒不是说这些贵族老爷家里就没几个强者,相反为了在暗杀横行的贵族圈内保护自己的家族,每个家族都至少有一两位钻石以上的护卫者存在。
只是谁又舍得把自家的护卫者拿出来呢?一旦有什么闪失,护卫者死了是小事,自己被政敌乘虚而入,一个杀手跑进家里全家人的性命就算是交代了。
所以这些剑手也好,弓手也罢都是冒险者工会、佣兵工会目前能请到的最高等级的一批人了。
只是议会怎么会不知道瓶果真实实力呢?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这样的阵容也许能重创他,但不能杀死他。他们既然要对付教会,用“角斗”的方式干掉瓶果,从而放弃了合法杀瓶果的机会。那么在这种前提下他们必然会好好考虑到底如何取胜。
答案在红之智慧牵涉到这个局里来的时候,就已得出。
本阵的战士们都远远看着,看着瓶果捂着自己的喉咙,就像他刚才杀死的那个斗气剑手那样,喉间的伤口正以不快的速度在流血。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被彻底割开喉咙了,那道不知名的攻击实在太快了。
可就算到这种时候瓶果依然没能判断出攻击来自谁,来自哪个方向,什么兵器,什么形式?剑?箭矢?匕首?短剑?长枪?该死,广场上有许多的残垣断柱,太多的地形可以隐藏对手的身体了。
被偷袭一次后自然很难再次得手,在确认伤口随深却暂时死不了后,他用双手握住短剑,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可对手的意图他马上搞懂了,远处本阵的魔法师已经安定下来继续准备魔法,弓手又开始发动了最后一轮箭袭。
弓手们没了箭,就没了作用,这点他们不可能不明白。致使他们执意放出最后保命的箭的理由很明确,那就尽可能打乱瓶果的感官,让那个移动速度超快的袭击者混迹在箭雨当中。
既然不能够立即解决魔法师,那么就没有必要硬躲这些箭,瓶果也想要利用地形躲避一下这些箭雨。只是在寻找到一处石头准备藏身的时候,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他可能躲到这边来,早已埋伏在那里。
他不由得吓了一跳,慌张之中连忙迎击,结果对方的速度更胜一筹,右手挨了一剑,伤到了手筋。要不是左手赶忙接住,他连短剑都要丢失了。
右手的牺牲还是换来一点东西的,至少他在挨这剑的时候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中了对面埋伏,却让瓶果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箭雨打在了他背后的石板上,他可以省下一点用来规避箭矢的力气,而且他也不用再担心弓手的威胁了。虽然持盾的剑手尽可能在阻挡他投来的视线,可他还是远远的看到了因为用尽箭矢而略微不安的弓手脸上的表情。
右手虽然不能用来进攻了,却还有点知觉,瓶果稍微动了动,用手腕的疼痛好好回忆了一下刚才那次被袭的前前后后。这个熟悉的进攻方式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修长的大腿外漏着,极其暴露的着装,脸上则蒙着皮口罩。这个前凸后翘的女人明明有着好身手,却有着一副属于夜莺才有的魅惑眼睛…
不会错的,就算改变了发型,这个以速度见长的女人,就是那个曾经击败过他,把他逼入临死绝境的红之智慧的女杀手,雅莱可!
在古堡一战后,瓶果多次回忆这场失利。他认为固然有跟玥芙的战斗消耗了他的体力,对雅莱可的不了解让对方的偷袭成功得手,可他自己并没有把所有对手放在眼里那种隐藏的很深的自负令他吃了大亏。如果他选择用必杀的决心干掉玥芙,同样的决心再多干掉一个雅莱可也并不是不可能。
那次的惨败实在太不堪回首,自己奄奄一息在古堡里想要自救却只能绝望等死的感觉,尤其是那种被击败后居然没有挫败感的自觉更令他不安,他甚至怀疑当时的内心已经认同自己的惨败,死在那里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