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高岑用拷问的眼神与瓶果交视着。
“怀疑一直没从您的话语中消失过过,高岑先生,”可能是对方的爽朗态度也可能是马屁被拍爽了,瓶果露出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将眼前的烈酒一饮而尽:“您不用猜了,我在弗朗西斯国内犯下重罪,不得不逃至贵国来。”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看我…”
罪人在哪族哪国都是不受欢迎的,让娜警惕的拿起了父亲的战斧,却被高岑伸手拦住:“其实你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些的,能说说理由吗?”
“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瓶果冷冰冰的说道。
瓶果很希望从对方那里得到“我信”的答复,不过他也很清楚,对方对自己的过往完全不了解,不可能这么轻信他一面之词。
“我可没有兽神那样睿智,可我今后会弄明白事实的真相的。”
好就好在,布鲁惠斯那群混蛋总不可能连一百多公里外的兽人国的某个部族族长也能收买,高岑望着瓶果的眼睛,做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父亲!”显然有人不是那么满意高岑的回答,让娜在旁边蠢蠢欲动的样子让瓶果觉得若不是高岑拦着,这个匹小母马一定会冲上来把自己剁成肉碎。可他很能理解让娜的心情,听到是重犯,他也对那人警惕如此。
只是面对父亲严厉的眼神,倔强如让娜也只好乖乖放下手中的凶器,留下一双对瓶果愤懑无比的眼睛盯着他。
“可否具体道来?”这么说着的高岑,已经失去了刚才那样赞赏的表情,换上了一种谨慎的态度向瓶果发问道,只是瓶果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向一个兽人透露这么多:
“不好意思,不方便透露,总之我是被冤枉的,您只需要知道这点。”
“你的名字呢?”
“当然也是假的…”
这个人类出乎意料的诚实让足智多谋的高岑也相当意外,从对方的表现和眼神来看,他绝没有说谎,可他藏着的秘密绝对不止表面那么少。
“我明白了,”高岑又换回了英雄惜英雄的表情,“换成别人的话,我或许还会有疑虑,不过与米德莱先生几句交谈,我高岑认定您是个值得来往的人类汉子,问了这么多是我失礼了…”
“不,我才是。”意外的不止高岑,瓶果也很意外对方居然不深究他的事情,这么快就放弃了对他进一步的打探。便配合着高岑,又喝下一杯又酸又甜的野莓酒。
倒酒的人马姑娘自然还是那么不开心。
正当人马高岑与瓶果痛饮美酒的时候,另一个人马从帐篷门直穿进来,神情慌张的汇报道:
“族长!野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