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栗发的惨叫和鲜血才能平息他此刻的怒火。
门口的保镖已不见踪影,老板本以为这几个家伙偷懒去了,倒也没在意,一推门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果不其然迎面而来一阵熟悉的血腥味。
他的大脑能够权衡大人物们和属下那些足以让任何人都疯癫的关系网,能够比会计更快算出赌场今天的收支情况。却无法理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方形的审讯桌每一边,都坐着个人,正是博斯维和他两个手下,还有那个栗发。四人围在那里,桌上却零散摆着大量昂贵的用羊皮纸制作的帝国牌。
怎么回事?怎么用刑变成了牌局?
可仔细一瞧,左边坐着的博斯维下半截脸已不见踪影,人中以下空荡荡的,黑色正装里露出的白衬衫满是血红的颜色。旁边的两个手下则是分别没了左右脸。
他们已经死去。而栗发却很认真的看着桌面的牌局,很大声的喊出:
“哎呀,怎么又是臭牌!哟,你也来打吧。”
老板很想转头就跑,却发现身体怎么都动不了。此刻栗发已经发现了入门的他,正很友好的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博斯维的尸体被栗发从位置上推开,立马变成了不堪直视血的几大块。肝脏肺部肠子等器官在空气中弥漫着冲鼻欲呕的气味。那张木椅上还留有浓厚的血浆,而老板却不受控制听从栗发的指挥坐了下来。
“会打帝国21点吗?”
栗发这么问着的语气就像是邀请你打牌的好友,对老板来说却不亚于撒旦的传呼。他知道自己除了点头并没有别的选择,只要他还想活着的话。
“会,请问您是…”
虽然有着肥猪的长相,老板却是个心细的主,博斯维会这样惨死足以说明这个栗发是不得了的家伙。要讨好别人没有比老板更擅长了。
“哦,套话吗这是?”看到老板因为被识破了心机而惊慌失措的样子,栗发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我叫莱蒙.派,那我发牌了。”
“不…您请吧”
派这个姓氏就很有趣了,老板自然也听说了那个叫做瓶果.派的佣兵的事情,隶属于议会的产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呢?既然出现了这个稀有的姓氏,那么说明两人是有关系的…是那个佣兵家族的人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不忘多翻了张牌,因为他现在只有3和4加起来一共7点。
老板很庆幸自己有颗聪慧的大脑,能够一边思考对方名字的含义,一边计算着牌面的点数如何取胜。虽然栗发没有说明,可他觉得自己赢了才有求生的可能。
桌上也都是血,白暂的纸牌被血污红了大半。
局势呈对半开,对方已开了20点,老板要赢只能开个2点,他都没发现自己虚汗如雨,数着现场所有的牌,计算自己有多大赢面。
“赌博不赌点什么就没意思了,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您可以带着这三位朋友回去,我也不打扰您了。当然,您要是输了…”
栗发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而老板偷偷瞄了一眼手中的牌,心彻底凉了,是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