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瓶果不会陌生,这跟铃兰沉睡古堡里的那个献祭坑,几乎是差不多的构造,有羊骷髅头挂在正中央的高度,四周都是奇奇怪怪的魔法纹理。跳入坑内的暗红液体中,血尸就像是遭遇了强酸的洗涤,身上的血肉很快被溶解,化为一滩滩白森森的骨架。
“爱威尼斯大人…”背后传来了被袍帽遮住的学士的声音,对方似乎是专程找到这塔楼上来的,“教长大人让你去找他…”
“我知道了…”吹饱了让人精神抖擞的西北寒风,爱威尼斯的脸早就冻得白灿灿的,没有半丝血色。所有关键的地方,他与学术团队一并解决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连通着献祭坑所在的仓库,有座同样规格的建筑,不过看样子还是新建的,即便是这入冬后,也能闻到新鲜的木屑的味道,门口守卫着许多组织的安保卫士,爱威尼斯走进去的时候,这些人都点头示意。
穿过走廊,来到其中一个屋子,迎面而来的腥气差点让爱威尼斯吐出来,就像是屠夫的店铺前挂着的猪肉,吊着五六个人,仔细看的话年纪都不大,全是妙龄的女性,数十个学士正拿着羊皮纸在对着最后那个应该有人的位置上指指点点着什么。
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因为本来应该挂着五花大绑,赤裸无遮蔽的昏迷少女的位置上,只剩下一滩只能说是有人形却不能是说人的东西。人体内部仿佛有股可怕的冲劲,撕破了这位少女的肌肤,从里往外翻了出来,无论是肌肉、骨骼还是内脏,都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最为可怕的是,她的心脏已经肿的跟小孩的头那样大,却还在疯狂的跳动。居然还没死?爱威尼斯有些惊讶的走了过来,无视了众学士的敬礼,“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输入血精的时候,有人搞错了量,导致了她变成了这样。”有个声音老成的家伙抢答道,似乎有些洋洋得意,“我早告诉过他,不该那么大的量…”
神情最为委屈的那个年轻学士,想必就是这位老学士谴责的对象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学士长大人…我…”
“老规矩。”爱威尼斯有些兴奋的看着那具惨兮兮却还活着的实验体,年轻的学者被突如其来的卫士不住的惨叫着,被抓住双臂,灌下了某种药物,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那就是曼陀罗之蛇的浓缩液体。
在他转变成血尸之前,卫士已经将其拖了出去,送往前面的献祭坑。
如果爱威尼斯没记错的话,这是表现效能最好的一具实验体了,虽然他十分不悦自己人居然违背他的命令输入错误的量,不过似乎歪打正着,这比起其他昏迷的少女,这可能是最为完美的一次试验。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旁边的台桌上,拿起记录有这位少女的文件,上面印着个让人眼熟的名字。
阿法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