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队暂时与西蒙失去了联系。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通讯机旁边,解决吃喝拉撒都可能导致这种状况。到了时间,他自然会出现的。因为这种想法,特勤队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并未考虑到城墙上发生了什么。强盗营地的物资在被一点点的收集整理,按照琼斯的想法,这应该被送到那些真正需要的人那里。
西蒙则轻手轻脚的放下架着的狙击魔铳,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摸下他的手铳,并拔出胸口挂着的匕首,刚才那奇异的响声来自约二三十码的城墙西北部。根据记忆,能够上城墙的几个点都离那里挺远。
他尽可能压低身子,在地上像蛇那般攀爬,同时规避着旁边自己留下的排泄物。多亏这是深冬,那些污秽已经被雪覆盖闻不到什么味道,既没有恶心到自己也不给对方创造暴露自己身形的机会。他慢慢的移动着自己,发现太阳不知何时已被乌云覆盖,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西北那边果然是有什么人在那儿的。
看到这种情况,西蒙已不做任何幻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举着手铳对准了那边,只要不是特勤队的人,这种时候都应该果断攻击,在对方在箭塔旁露出半个身子的时候,他开了一枪。
可手铳并不是狙击魔铳,特别是寒风中更是难以维持稳定,那束绿光理所当然的打偏了,击中了箭塔的墙壁。
糟了,西蒙心想,狙击手都明白这个道理,若是第一击不中遭殃的往往是自己。他已失去最大的优势,也就是隐蔽,对方反应很快,见有什么人攻击自己,立马躲到了箭塔后面,不再出来了。
而西蒙趴在地上,算是暴露着的,离他最远的箭塔在背后五六码处。可他也不敢确认对方一定发现趴在雪堆里的自己,只有保持现在的状况才能最快速度在对方发起攻击的时候立马击毙对手。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可能就是自己装备的优势了吧,手铳虽然不比一般魔铳的威力和发射次数,却也是正统的魔法武器,即便是身着重甲的对手也难以挨上一发。他双手紧紧握住这把L型的武器的握柄,眯着眼睛看着箭塔的两旁。只要对方再露一次,他有信心这次将对方直接击杀。
而这个未知的对手显然很有耐心,似乎也摸透西蒙这边有什么奇特的远程武器就此不出来了。这倒是让西蒙痛苦不已,如果是激烈的战斗和漫长的等待,他宁可选前者,那会比较痛快。
好在狙击手的耐心还是很十足的,否则就不可能在这城墙头一呆就是一个多月。若是能把垫在身下的狼毛皮草弄过来,他完全有信心在这儿趴上几天。现在他身下的雪因为体温稍微融化了一些,变成冰凉的雪水,让他难受不堪,胸膛位置很快就湿透了。在慢慢透支他的体温。
这场“狩猎”最终还是以很快的速度结束了。
当西蒙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个可怕的对手压根没想过撤退或者是从箭塔两旁冲过来。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直接从光溜溜甚至有些打滑的箭塔墙壁上爬到了顶部,并用帘布似的东西,突然从一旁扔了下去,在吸引西蒙注意的那刻从上往下挑了下去。
而即便西蒙的反应足以狩猎空中翱翔的雄鹰,也还是没能把铳口抬起来对准这个敌人,自己反倒被对面从天而降的冲击力给摔了个跟斗。接下来对方的体重压到了西蒙身上,那是个蒙着防寒面罩的壮汉,出于求生西蒙和他扭打起来。对方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不放,显然是要了他的命。而西蒙则用拳头在对方的策肋猛击,希望能震碎对方的肋骨以达到让他放手的目的。
他做到了,对方果真因为疼痛而放手了,趁着这个机会他一脚踹翻了扑在自己身子上的壮汉。并迅速抽出自己的匕首划向对方的喉咙间,看样子对方也是个敏捷的主儿,西蒙这凶狠的一刀划了个空。反倒是他猛的一拳打中西蒙的肚子,让人觉得那拳更像是一座小山撞了上来。西蒙迅速吐出了今早吃过的由小米粥和肉脯构成的呕吐物。
可打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是有优势的,至少没有失去战斗能力,见对方似乎准备掏刀子,西蒙知道近战对自己不利,立马捡起刚才被击落的手铳,迅速朝对方的方向的射出了两发魔弹。
这时,让他受到严重惊吓的一幕出现了:这个壮汉不躲不闪掏出的奇异匕首迅速劈向了绿色的魔弹,魔弹的冲击力也被对方很好的控制住甩向旁边。
什么情况?这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