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妈的,”约瑟夫破口大骂道:“琼斯队长可是告诉我,你们西兰是自由国度,婚姻也应该是自由的。你把那些女孩当成什么了?就算保罗跟她们谁谁谁有好感,轮得到你来插嘴?你就不能闭上你那臭嘴吗?”
面对气势汹涌的前巡逻队长的痛骂,莱蒙却笑得更欢,在其他人看来他简直就像是骑士小说里的大反派那样阴险的提着嘴角,“你很暴躁,约瑟夫先生。”
“哦,我的上帝,谁知道我哪来这么多的污言脏语的,如果说真要找个源头,你这该死的畜生绝对是最大的诱因。”
这样单方面的剑拔弩张特勤队员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说来也怪,这两人明明是同时蹲过大牢的“伙伴”,关心却坏到几乎无法拯救。若不是两人姑且、勉强、似乎还站在同一条船上,不会有人怀疑约瑟夫抄着刀子就往莱蒙头上来一刀。而后者,似乎只是把他当成了头脑简单的傻大个。
骂了个痛快,约瑟夫才大摇大摆的去见琼斯,这位队长消瘦了很多,除了食物有些紧缺外,忙碌是最主要的,他现在不仅要负责原有的队员,约瑟夫,莱蒙,夜莺,孤儿,甚至是那个修女和骑士都要他来管理。这样的小型团体还不能分摊管理权,让他苦不堪言。按照他私下的说法,若不是约瑟夫不同意,以及莱蒙不想操这份心,索性把烂摊子丢给给最高长官莱蒙得了。
我只是个小队长,你却让我操联队长的心,还不配副官与士官?
“大老远听到你和中校在对骂,又怎么了?”琼斯一边翻阅着桌子上的作战报告,一边对进屋的约瑟夫送去了可可茶,沁人的香味瞬间弥补了这个有些漏风的屋子。
约瑟夫也不知客气,接过来牛饮而尽,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那个王八蛋拿保罗开玩笑,我没憋住,自然问候了他全家。”
贫民窟出身的孩子,都是骂架的好手,约瑟夫也不例外。作为巡卫队长,他面对那些试图绑架人们舆论的城民的时候,在骂架这块也是相当有战斗力的。这一点与有些闷骚不好意思撕破脸的瓶果形成鲜明对比。
“保罗?难道夜莺们出什么事了?”听到这个小伙子的名字,琼斯的心头也有些发紧。可等约瑟夫叨叨说完刚才发生的事,他笑了笑:“怎么,你也对那些夜莺感兴趣?至于那么大反应么?”
“见鬼,老弟,你是知道的,”仗着自己年纪较大,约瑟夫不客气的自称了兄长,“那些女孩都把我当哥哥,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们有那种想法?她们在别人眼里是夜莺,在我看来只是没得选挑错职业的失足女孩。”
“所以你思考过女孩们的心情么,特别是兰花小姐?”
琼斯的这个问题倒是问倒了约瑟夫,他的确对这些夜莺嘘寒问暖,可就冲刚才兰花所说的,缺衣少食的时候,跑的勤快的居然还是别的男人,这个兄长当的。
还没等他解释个所以然,琼斯笑道:“虽然西兰的移民政策是比较紧,不过我会亲自替她们担保的,等到这一切结束了,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她们再重回莺巢了吧?既然是这样,何不让她们移民到西兰去?那里没人知道她们的过往,也不会对她们有偏见,我看了,她们都是好女孩,都能找到份体面的工作的。”
约瑟夫有些语塞的看着这位“老弟”,他的沉稳是年长的自己也学不来的,“原来你都安排好了,这怎么好意思?”
“正好在我看来,保罗和兰花小姐也眉来眼去的,中校没说错,他的确可以娶她为妻,我们不是贵族,也没有什么偏见,如果双方自愿,这桩婚事是可成的。”
这句话倒是引来了约瑟夫的长久凝视:原来你这小老弟也是个媒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