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她那副犹自不知的嚣张样子,还有眼睛里的怨毒,顾芯语懒得在说话,这样的蠢货还真得教训一下,而且听她刚才说的话,这女子和傅殊还有点亲戚呢,那么另一个女子显然就真的是傅家人了。
虽然说天子之威不可触怒,但是放眼天下,如果连自己和周慕寒都害怕和退避,那么这个女孩还真就快要一手遮天了。
再加上次在酒楼的那件事,虽然顾芯语觉得有些新奇有趣,不过想起来假如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而且听店小二说,那个男子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但是因为后台太硬,这些人都敢怒不敢言。
她勾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还不动手。”
“是的,主子!”王一动作迅速的将手举起,适才还不可一世的丁红莲吓得面无血色,她嚎啕大哭着,“住手,我......我道歉,我......我跟你们赔不是,是我太胡闹......”
“诚意呢!本将军瞧不见,跪下,先磕三个响头,不见血心不诚。”面对绝对的实力,她只能低头。
不见血心不诚?
这是怎样的刁难呀!这是存心折了高贵娇女的腰,不只在场的人因他不留颜面而讶异极了,就连顾芯语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向知道周慕寒冷血冷情,但是今天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到,不过想起他多年的戎马生涯,假如他真的长了一副慈悲的心肠,只怕此时他坟头的草都长的老高了。
于是不在阻止。
但还是用小手轻扯他衣袖,示意他差不多吓唬吓唬就行了。
可是周慕寒就像铁了心似的不为所动,半步不让的冷眼盯着,面上的寒意如同他浑身散发出的尊贵威仪一般慑人。
吓唬,他的字典里没有吓唬这个词语,而且在他的眼里,触怒他底线的人也没有男女老少之分。
“还不跪,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吗?”他一扬手,王一就朝着丁红莲挥去巴掌。
“你别得寸进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凭什么要我跪,士可杀、不可辱,我爹可是大周朝的礼部侍郎......”
然而脸上一阵一阵的抽痛提醒她这名黑衣男子下手有多狠,一见到好像一座大山似的男人逼近,哪有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杀人不过头点地的骨气,原本肿胀的脸红得快滴血了,上下两片唇瓣咬出血齿印,慌得要哭爹喊娘了。
“等等,我跪。”
咬着唇,她哭得满脸泪花,恨恨地瞪着每一张看她受辱的面孔,她在心里发誓一个也不留活口。
很慢、很慢的,慢得顾芯语都有点不忍心,很想叫停,可是她知道这一声停不该由她口中发出,周慕寒此举一是为她立威,让人知道她背后有人,不容小觑,动她一根寒毛就要有必死的决心。
再有一点就是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礼部侍郎,让周慕寒感到很不快,所以他有了除掉对方的心。
礼部侍郎的职位很重要,是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而且他还管理全国学堂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
可想而知,负责这样职位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品行了,如今他的一双儿女嚣张跋扈,欺男霸女,俨然已经成了礼仪的反面教材。
这里的人都不相信礼部侍郎对于一双儿女的行径一无所知。
看来就是故意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