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群爬起来的盗匪狂奔到老大的那一边,纷纷低头弯腰捡起散落在黄沙地上的肉包子,又拍又打,想将沙子给拍掉。
这是什么情形?周慕寒和顾芯语面面相觑,根本推理不出合理的情况解释。
周慕寒向他们走过去,但其中一个受惊吓的瘦小男子拿起木棍就打了过来。周慕寒随手一挡,木棍击上铁臂,应声断成两截,而那男子也吓得跪了下来,但周慕寒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更往那群人走过去。
此时那群劫匪脸色死白,全身戒备,抖声道,“你别过来!你......你要做什么!”
顾芯语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谁劫谁呢?
“少夫人,他们......他们不是种地去,是来抢我们的吗?”小秀这才看明白,于是她惊讶的问着。
“好像是吧!”顾芯语也不确定了。
“你们没有武功,为什么却来做这种勾当?”
周慕寒双手负在身后,沉声的问道。
“我们......我们也是被抢之后才这样做呀!”旁边劫匪甲恐惧地开口。
因为此时周慕寒一改刚才如沐春风的样子,而是眉目冷冽,周身的气势形成强大的威压朝这些人扑过去。
周慕寒看过每一张脸,都是实实在在庄稼汉的相貌,没一点穷凶恶极,也没有当劫匪的本钱,“可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被抢,就去抢别人。”
说道这里的他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为首的头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的开口道,“大人饶命啊,我们也知道,但情势所逼呀!我们四百多人因江南大水,举村迁来留居县,却不料躲了滔滔洪水患,却在此遇到山崩,四百口人死了两百多人,我们只好决定再往北迁移,带着六十多名伤患,以及老幼妇孺想来蓉城帮人耕作,听说那里有个厉害的会种地的女官,心肠好,还有本事,凡是在她手下的人,只要好好干活,都能吃得饱吃得好,所以我们想去给她干活,不求别的,只求吃一顿饱饭,让家里的老人孩子不至于饿死在我们的眼前......“
那个头头说道这已经哽咽起来,而顾芯语讶异的瞪大眼睛,这群人难道是要去投奔自己吗?
那个跪在地上的头头抹了一把眼泪,继续的说道,”没想到却在半个月前给大盗劫去了家当,如今我们已饿了三天了,我们这群人无处可去,又没有法子可以想,只好使出这种手段......可是附近也没有什么路人,即使有也看来比我们还穷,我们抢不下手,今天看到大爷衣着贵气,才动了歪念头,请......请别扭我们送官,我们不敢了......我们......”说到后来声泪俱下,一边的众小匪们也哭成一团。
好......可怜呀......鼻子酸酸的顾芯语和小秀眼睛一湿,竟也陪他们流出了泪水......全天下竟然有倒楣得如此彻底的人,太可怜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周慕寒上前,他用力拍了拍那个首领的肩,差点没把首领给”种”到土里去。
“你们村人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吓得那个所谓的头头再次的磕头求饶,“大爷,我们不敢了,您......您别抓我们,而且当劫匪的只有我们十五个,与村人无关,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