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动。
骆诚笑起来,说道,“再不醒,要我帮你脱光了洗吗?”
李娇娘彻底惊醒,坐直身子嚷着道,“想得美!”
你大爷的,无时无刻不想占她便宜!
骆诚你大爷的,她才十六岁!
玩不得火!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抓起放在一旁椅上的衣裳,揉着眼睛往楼下走,“洗澡洗澡。”
走路走得摇摇晃晃的。
骆诚只得跟着她,时不时地扶下她。
进了浴房,李娇娘“砰”的一声关了门,“不许偷看。”
骆诚无语,“门上又没有缝!”
李娇娘在里头道,“合着,有缝隙你就会偷看?”
骆诚黑着脸,“快些洗,洗好早点睡。”
他要看,可以在床上将她拔光了光明正大地看,犯得着偷看?
自己媳妇,用得着偷看?
明明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
李娇娘困极了,洗得匆匆忙忙。
走出浴房时,仍就哈欠不断。
一连几天都有大病人看病,扎针得扎许久,这比较费臂力。李娇娘这几天确实很辛苦。
骆诚心疼她,扶着软得像泥一样的她走进二楼卧房。
李娇娘踢掉鞋子,毫无形象地将自己摊在床上,“好舒服……”
骆诚去了一楼整了下帐本,再回来时,发现李娇娘睡得沉沉的。
他拎过小灰毛,小声叮嘱着,“守在卧房门口,办好差事有糖果吃。”
小灰毛:“吱——,记得买冬瓜味的,要庆宁街那家铺子的,别家的不好吃。”
骆诚听不懂它吱唔什么,翻出李娇娘的那枚钥匙,下楼去了。
他反锁好门,趁着夜色,往李家而来。
快三更天的乾园,大门紧闭。
骆诚将绳索甩上墙头,爬了上去。
宅里有几个护院,但这会儿,都在打着哈欠,躲在角落里打着盹。
骆诚借着淡淡的月色,在乾园的后宅里快步行走着。
为了不惊动府里人,他的脚步很轻。
李娇娘说,锁眼会在湖心亭。
湖心亭,从字面来看,当然是小湖里的亭子了。
先找到湖,再找到亭子就不难了。
骆诚在乾园七拐八绕的,倒底是找到了。
其实,那并不是湖,就是个稍大些的水塘。
一座小亭子建在水中间,一座木桥,从岸边连着湖心亭。
骆诚往四周看了看,往亭子跑去。
亭子的面积,有一间房间那么大,中间有个圆形木桌子。亭子的四周,建有石头凳子。
锁眼,会在哪儿?
月色太淡,眼睛只能看大件的东西,像锁眼这么小的,根本看不到。
骆诚只得伸手四处摸寻着。
当他摸到圆桌底时,发现了异样。
那里有个凸起的地方。
骆诚伸手抠了抠,竟抠了块木板下来,再伸手去探,发现里面有个盒子。
骆诚眸光微闪,将那盒子取了出来。
盒子上面,正挂着一把锁。
骆诚摸出钥匙,摸索着插进锁眼,锁应声而开。
他心中大喜,原来真是在这里。
隐约可见盒子里装着不少纸张,他全都抓起来,塞进怀里。
骆诚又将锁锁起来,将空盒子重新放回原处,沿着原路离开乾园,回了药铺。
这时候,东边的边际,微微泛了鱼肚白。
快天亮了。
骆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