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螃蟹的清香从小厨房里飘出来。
骆诚说道,“熟了。”他将整个蒸笼,都端到了小桌上。
又拿来两个盘子并两双筷子。
而李娇娘已经摆上了酒碗,正开着酒坛。
酒坛封得紧了,李娇娘正跟酒坛较着劲。
骆诚将一只大螃蟹放在李娇娘的盘子里,笑着道,“我来。”
“快倒上,我等不及要喝了。”李娇娘捏着酒碗伸过去。
骆诚越发笑了,就没见这么馋酒的姑娘。
“醉了可不要闹酒疯。”骆诚沉着脸道。
李娇娘拍着胸口,“放心好了,这一坛给我全喝,我也不会醉。”
骆诚斜了她一眼,“呵。”
六只大螃蟹,一人三只。
李娇娘吃得前所未有的痛快,好久没吃这么肥的螃蟹了。
吃得高兴,她也喝得高兴。
“干杯,干杯!”比骆诚喝得还快。
骆诚按着酒碗,“慢些喝,又没人跟你抢。”
李娇娘心中冷哼,对,他不会跟她抢,但喝慢了,他一准会说,睡觉睡觉,天不早了。
慢悠悠地喝,得喝到几时去?
大碗喝酒,大口吃蟹,才是痛快。
一碗喝完,第二碗喝了一半,李娇娘就开始晃头了。
“骆诚哥,这只螃蟹我掰不开。”她头晕得厉害,看不清眼前的螃蟹了。
骆诚将她的酒碗悄悄抢过来,换了个装凉茶的碗放她面前,“我来帮你。”
还扬言要干掉一坛呢,才喝一碗,就晃头了,骆诚忍不住抽抽嘴角。
那家铺子的竹叶青,城中人称“三杯干倒天下汉。”可见,是极上头的酒。
娇娘这般个子的人,又没有饮过酒,酒量定是小,看看,一碗就倒了。
“哦……”李娇娘迷迷糊糊着,将三只螃蟹吃完了,又端起酒碗来喝酒,喝了一口,她吐了,“这酒,怎么味道不对了?骆诚哥,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你喝多了,喝糊涂了,这是酒。”骆诚伸手来扶她,醉成这样,脑子还清醒,“先到屋里躺一会儿,我烧洗浴水去,早些洗浴睡觉吧。”
“才喝了几口,哪里就醉了?真是的……”李娇娘推开骆诚,还要喝。
“不听话的话,今晚就洞房吧。”骆诚黑着脸,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堂屋。
“洞就洞,我才不怕……”李娇娘抓着骆诚的衣领,睁着醉眼,“有本事……现在就……”
骆诚脸色更黑,一碗倒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晚上不知会怎么闹腾了。
他将李娇娘放在躺椅上,脱了自己的外衫盖着,走进厨房烧水去了。
等他将水烧好,浴盆放好,李娇娘睡得跟泥一样了。
骆诚扶着她的肩头摇了摇,“娇娘,娇娘?醒醒?”
但李娇娘除了嘟哝几句“还要喝”,就是醒不过来。
骆诚头疼地捏了捏她的脸,“牛皮吹得倒是挺大,还一人干倒一坛,一碗就倒了。”
那坛竹叶青还有四斤,看来,归他一人所有了。
他将李娇娘放躺好,到二楼卧房取了衣裳来,抱着李娇娘进了浴房。
反正她醉得人事不醒,骆诚干脆将她脱了个精光。
把她丢在大浴盆里,她竟能靠在浴盆边沿上,呼呼而睡。
骆诚好笑着摇摇头,拿了布巾给她洗起来。
将她收拾好,抱回卧房睡好,骆诚才去收拾桌子和屋子,将四处都打扫好,他才去洗浴,而这时,都三更天了。
骆诚穿着晨衣,上了床,才掀开被子,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就爬了过来,“冷。”
骆诚黑着脸,“李娇娘,把衣裳穿上!”
她居然全脱,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出事?
和衣睡在一床,已经够叫人难受,不穿衣的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李娇娘正在犯酒劲,纵使听见了,脑袋也不听使唤。
“骆诚哥……”又是这软绵绵的声音。
骆诚脑袋嗡嗡作响。
未等他反应过来,唇被李娇娘咬住了。
接着,便是放肆大胆的攻城略地。
“李娇娘!”骆诚翻了个身,黑着脸道,“想今晚办事?”
酒疯子果然不好惹!
“不要。”她嘟囔着。
“不要你还闹?”骆诚捏着她的脸,冷声一哼,“下回不准喝酒。”
趁着她闹酒,也不是不可以洞房,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