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喜欢唐氏的为人,因为唐氏的刻薄自私,害得唐婉和陆游渐行渐远最后分道扬镳,也总是跟她作对。
对陆小七也谈不上好感,小姑娘的傲然不讨喜,但她敬重陆老太太。
“他会武?”骆诚听到一个词,惊讶问道。
李娇娘这才想起,城外的事情还没有对骆诚说呢。
她拍拍额头,笑着道,“骆诚哥,我一回来你就说赴宴的事,刚才在城外的事情,我都忘记跟你说了。”
骆诚忙问,“城外怎么啦?又发生什么事了?”
李娇娘笑着道,“咱儿子今天表现不错呢!他一个人打败了八个匪徒。”
“匪徒?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匪徒了?你没什么事吧?”骆诚扶着李娇娘的肩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满脸都是担心。
李娇娘笑着道,“没有,我一点事都没有。是小甜甜和琮儿的功劳,他们将匪徒们打跑了。我站在一旁看热闹呢。”
“原来是这样……”骆诚再三打量李娇娘,发现她确实一点事都没有,衣衫都是齐齐整整的,头发也没有乱,他情神才松缓下来。
“另外,宴席上人多,我们带琮儿去赴宴,没准有人认出他呢?”李娇娘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骆诚眸光一亮,“对,这是件大事。不管他家人是抛弃他,还是他走失,我们都要找着他家人才是。”
两人商议好,一致同意带琮少年去赴宴。
既然是赴宴,就得穿好看些。
琮少年的两套衣裳,全是半旧半新改短的,在家里穿穿还好,去赴宴的话,那是穿不出去的。
李娇娘可不想被人嘲笑着,虐待儿子,她决定,带琮少年去做新衣裳。
哪怕儿子不是亲生的。
接着,李娇娘和骆诚,又商议起了备什么礼物的事情。
送什么礼,两人都没有经验。
这是越州城,可不是乡下的金山村,送一篮子鸡蛋一对枕头就完事。
陆老太太送了他们不少物品,给他们置办过衣物鞋帽,他们还免费吃住了那么久,送的礼太寒酸,那会打陆老太太的脸。
送得太贵也不合他们的身份。
“不如,我去问问唐姐姐吧,她在陆家多年,知道送什么礼合适。”李娇娘想了想,说道。
骆诚更加不懂送礼的事,李娇娘有了主意,他是当然赞成的。
“问她最好不过。”驶诚说道。
商议好赴宴的事情后,李娇娘到前堂忙着接待病人去了。
骆诚则收拾马车,和两筐草药。
从土里挖出来的草药,沾着不少泥块。
得洗净了才能晾晒。
骆诚找了个旧的木盆,将新鲜的草药倒进盆里,提了井水冲洗草药。
一只白净净的手,伸进了盆里,扒拉着那些草药。
“爹,你在做什么?”琮少年玩着草药,问骆诚,“娘说,男孩子要帮爹做事情。爹,我要怎么做,才是帮忙做事情?”
骆诚回头,看着他抽了抽嘴角。
这小子,喊爹喊得倒是顺溜。
“嗯,来跟着学,把袖子挽起来。”骆诚挽了袖子,捏起一根草药,在水里搅动着抖着,“就这样,上面没有泥土后,就放在旁边这个盆里再冲洗一遍,再抖掉水,放在这个竹筐里。”
他说着做着样子。
少年看得很认真,也学得极好。
父子俩合作,很快就洗好两大篓子的草药。
骆诚很满意,笑着夸他,“真不错,好样的。”
少年就爱受表扬,马上乐呵呵起来,“娘也说我好样的。”
“好吧,咱们再来做别的。”
骆诚将草药的水沥干后,倒在一个竹席上晾晒。
少年拿起一片草药来闻了闻,“晚上吃这个吗?爹,我饿了。”
骆诚黑着脸,“这不能吃。”怎么又饿了?“走,跟我学做饭去。”
少年跟着他进了厨房。
做饭是件比较难的事,需要耐心和智慧。
骆诚手把手地教着。
少年不停地问着,骆诚耐心地说着。
只要他不去吵娇娘,骆诚觉得,他啰嗦些也不是坏事。
晚饭的菜,依旧是五个。
今天有炒藕片,炖鸡,炖白菜,还有蛋卷,再便是糖醋鱼丸子。
灰毛卷球今天功劳最大,又受了委屈,李娇娘挑了两只鸡腿给它。
琮少年看见了,目光直直瞪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