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拿在手里掂了掂,拿着走到楼上去了。
李娇娘朝唐氏喊了声,“表伯母。”坐到了骆诚的位置上,“我刚才从唐姐姐那儿回来,她明天要回湖州了,我去看了她。”又拉拉陆琴和陆瑜的手,笑着道,“你们的唐姑姑向你们问好。”
唐婉是唐氏娘家堂侄女,唐婉和陆游和离后,唐婉和陆游又恢复了表兄妹的身份,陆家小辈们便称唐婉为表姑姑。
“真的吗?我想她了。”陆瑜皱了下皱眉,“可是见不着了。”
“我也是。”陆琴叹了口气,“我好久没见着她了。”
“她回不回湖州,你说与我听做什么?”唐氏不满说道,茶水不合口味,她弹了下袖子,站起身来,“瑜儿和琴儿说想来这儿玩,我经过这里,便送了来,傍晚时分我叫人来接她们,娇娘你帮着照看下,我先回了。”
她也不等李娇娘点头,转身便走。
唐氏的丫头春杏朝李娇娘福了福,也跟着往外走。
李娇娘这时微微一笑,看着她的背影说道,“表伯母,我今天怕是没有时间照看瑜儿和琴儿呢,我得准备唐姐姐的新婚礼物,她明天就得出发,所以,这礼物今天必须得备好,明早要送去的。”
唐氏一怔,订婚?
唐婉要订婚了?
一个二婚女人,还是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这么快就有人看上了?
也不知哪个眼瞎的人,看上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样的女人,想必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
她口里冷哼一声,接着往前走。
李娇娘看出,唐氏心里嫉妒着呢,气得手都握成拳头了。
她故意说道,“对了,表伯母,承恩伯府上,您知道吧?唐姐姐便是嫁给那家府上,是那家的长子,叫赵士程,听说,也是稽山书院的学生。因着是头婚,我这贺礼可不能备得寒酸了,我要好好准备准备。”
承恩伯的儿子?那个承袭祖上福荫的赵氏子弟?
居然是那家!
虽然姓赵,但跟当今的官家早就八杆子搭不着边了。
承恩伯原本是袭不了爵的,因为金人打来时,护过官家早夭的嫡长子出逃,才破例又袭了一代,但承恩伯的儿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爵位与之无缘了。
听说,那家的家境也不好,还不如陆家有钱!
她还听说,那家跟京城穆大学士的孙子打了官司,要赔钱,曾四处借钱赔偿呢!
唐氏想到这里,又不那么气了。她冷冷说道,“原来是那家的子弟,承恩伯府上,还有钱娶媳妇?我还以为早就卖房逃难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娇娘浅浅一笑,心里暗道,唐氏你就自欺欺人的嘲笑吧,赵士程可没你想的那么废物。
……
唐氏回到府上。
府里的管家马上说道,“夫人,老太太请您过去说话。”
又是什么事?就不能让人休息会儿的?
“知道了。”唐氏没好气道,衣裳也不换了,直接来到后院见陆老太太。
一进门,陆老太太便送上一封请贴,“这是临安承恩伯府上送来的贴子,他家半月后办长子的订婚宴席,请了我过去,但我想着,我年纪也大了,去一趟怪累的,你去吧。”
唐氏一怔,怎么哪哪都是承恩伯府?
“老太太,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您跟承恩伯府还有来往啊?”唐氏不想去。
她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说承恩伯府上的媳妇是她的前儿媳。
虽然唐氏觉得,唐婉再嫁的人家,并没有陆家门第好,但她还是气啊!
她原以为,唐婉会嫁个填房,或是嫁个老头子,万万没想到,嫁的是头婚,还是个伯爵之子!
还是稽山书院的学子!
那地方的学子,学问都是顶好的人!
她气得心脏快受不了了。
“哦,我跟老承恩伯夫人早年有些交情,当年老太爷过世,他们府上可是来了人的,如今她特意写了贴子来,咱们不回礼,可说不过去。”陆老太太道。
唐氏无法,只得应道,“晓得了,老太太,我这就安排贺礼。”
离开陆老太太的正房,回到自己的上房,唐氏的头疼病就犯了,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