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摇摇头,“那就不晓得啦,我们医馆的大夫是娘子,大多给女子和小孩子看病,比如看月子病,产褥病,或是给人接生。一般看病,去个一个时辰就会回来,但是要是遇到给人接生,那就不好说了,那得看那孩子生得快还是慢,生得慢的,一二天回来的也有呢。”
接生?郑元的脸色窘红一片。
也不再问话了,转身便走了。
春丫吐了口气,瞅见那人走进了斜对门的酒馆,她马上笑嘻嘻对向二宝说道,“娇娘姐和骆诚哥真是神了,猜准了有外地口音的人来问大夫的事。”
向二宝却没有太过于高兴。
他皱着眉头道,“为了琮儿的事情,娇娘姐和骆诚哥都出门去了,他们两人那么厉害,也担心紧张成这样,想必是遇到了更加厉害的人。”
春丫叹道,“我们也帮不上忙啊,唯有听他们的安排,守好医馆了。”
郑元回到酒馆二楼的雅室,内侍吉昌马上问他,“怎样?”往他身后看了看,“你请的大夫呢?”
“医馆的女大夫出门去了,抿说是可能接生去了。”他窘着脸,走向上首,问着高宗,“请大夫这个主意,怕是行不通。医馆的其他人说,大夫娘子可能一二天才回来。”
高宗的眉头紧锁,神情微愠。
吉昌看他一眼,代为问话,“郑元,那你有没有见着普安小郡王?”
郑元摇摇头,“没有。那医馆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吉昌摇摇说道,“没见着大夫,也没有见着普安郡王,你不是白白走一趟了?”
高宗站起身来,推开窗子,往路对面的医馆看去,他说道,“回,郑元在这里暗守着。如果有时机,悄悄进去看看。”
郑元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主人。”
闯进区区一个医馆,以他的身手,那是如入无人之地。
没见着人,高宗扫兴离去。
郑元在酒楼的楼上,又看了会儿医馆那里,发现依旧没有看到赵琮的身影出入。
他便实施着下一步的计划,潜入进医馆里。
郑元不敢走大门,饶了一圈,找到了后院那里。
侧门关着。
他打量着院墙,不足丈高,他能轻松翻进去。
郑元搓了搓手掌,脚尖点地跃上了墙头。
只不过,还不等他坐稳当看清院中的情景,他就被一只小兽给撵下了院墙。
小兽十分的凶狠,爪子伸到处,将他的帽子咬去了。
郑元去抢帽子,可那只小兽反而飞快扑向了他。
郑元自持功夫高强,却躲不过小兽的爪子,只两个回合,他的耳朵又被抓了。
想他堂赏三品护卫,今天却输给了一只兽,郑元担心将来被人耻笑连连,再不敢在此逗留,飞快跑走了。
灰毛卷球在他身后破口大骂,“呔!再来咬死你!敢爬墙?当老子是死的?”
它踩着那只战利品帽子,得意地跳了又跳。
……
正当骆诚一筹莫展,带着赵琮在陆府避祸时,李娇娘走进了知府衙门的后宅。
她来这里十来回了,已是知府夫人后宅的常客。
知府夫人未嫁的小女儿,时常生病。
是过敏体质,染上花粉吃上特别的食物皮肤就会起疙瘩。
又难看还痒得难受。
起疙瘩就罢了,还长在不便让男子看到的地方,比如乳下,比如腿上。
城中的大夫,医术好的大半是男子,这种病,怎好叫男子看?
女大夫之中,除了李娇娘便是几个只懂皮毛的老妇人,而她们擅长的只是看女人的月子病和接生,看其他病的水平,还不如医馆的学徒。
知府夫人每回在女儿生病时,都是带往临安请宫里的女医看,可临安城远,她也不能总跑临安。
正烦心时,城中传出诚信医馆的女大夫是个神医妙手。
连王家大少夫人的疯病都治好了,李家中风多日昏迷不醒的老太太,也治得能坐起来吃饭了,神志也清醒了。
于是,知府夫人马上请了李娇娘,来府上给女儿看病。
李娇娘查看过那些疙瘩后,开了些外用的药和内服的药,也就两三天后,病就全好了。
这让知府夫人大喜。
后来,家里人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也是请的李娇娘。
看皮肤病,李娇娘在行,看其他的常见病,李娇娘的医术也不逊色于城中的知名老大夫们。
一来二去的,知府夫人更加喜欢李娇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