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石粮食,是最大的难题!
赵士程看着赵琮,“为何不难?”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赵琮虽然失忆,如今恢复了大半,也能明白一些事情,特别是记着李娇娘的计划。
他说道,“我爹我娘就可以办到。”
骆诚嘴角抽抽,拿爹娘当挡箭的?
败家儿子。
他这一说,陈小公子爷和赵士程,一起看向骆诚。
“骆诚,你有办法?”赵士程忙问。
骆诚说道,“我目前便有一百匹马,是内子从王家赢来的,你们忘记了?”
两人恍然。
陈小公子爷笑着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李娘子和王家姑娘斗茶,赢了一百匹马。可是那五千石的粮食和十万贯的钱呢?一百天内筹集齐,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钱不成问题,至于粮食……,船到桥头自然直。离比试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时间尚早。”骆诚答得轻松。
“骆兄呀,不可大意啊,万一输了……”赵士程微微一叹,“普安郡王的太子之位,可就要丢了。”
骆诚道,“不会丢的,到时候,大家试目以待吧。”
陈小公子爷和赵士程互相望一眼,目前也只能乐观处事了。
离开茶馆,骆诚赵士程陈小公子还有赵琮向二宝,又回到陆家。
赵士程并没有去见唐氏,也没有见陆游,只有陈小公子爷见了他们,替赵士程将礼物送了。
赵士程拜见了陆老太太后,就离开了陆家。
唐氏知道后,十分惊讶。
赵士程来一趟陆家,不见她?
不是有意来羞辱她的?
“这个赵士程,成心吓我的是吧?”唐氏得知赵士程又离开了,愤恨说道。
曾娘子又忍不住在心中讽笑道,唐氏怎么总是一副赵士程要害她的心情?
那赵士程,大度着呢。
“走了好,省得我看见了心烦。”唐氏走下榻来,神清气爽喊着曾娘子给她更衣,“外头忙着呢,我老是歪在床上也不像话,老太太年纪大,将府里的事情推到老太太的跟前,她身体吃不消。”
曾娘子暗暗撇着唇,知道老太太年纪大,还动不动就生气?
一把年纪了,还跟一个小媳妇似的矫情。
更好衣,重新洗了脸,唐氏带着曾娘子,走出卧房来。
早有前院负责迎客的管事娘子候在外间屋里,见她走来,马上说道,“夫人,有几位夫人们在前院荣华堂等着夫人呢。”
“都有哪些人?”唐氏问道。
那管事娘子说道,“有知府夫人,柳夫人,还有工部执事李二夫人,石夫人,陈夫人婆媳。王家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忠毅侯府少夫人,曹通判夫人。”
除了柳家石家陈家王家,和陆家一直有来往,其他的,全是新近才跟陆家交往的。
皆因陆游和王家姑娘结亲,也皆因普安郡王和陆府有联系,唐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如今整个越州城,也只有陆家有这份能耐,能让城中所有的达官夫人们,全都聚集在一起。
“走吧,让人久等了,可不是待客之道。”唐氏道。
进了荣华堂,屋里的夫人和姑娘们,辈分低的,全都站起身来,其他的年长的品阶高的,也纷纷朝唐氏点头微笑。
唐氏很受用,笑着道,“我身子不好,刚才吃了点静心丸,这才略好了些,让大家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
有人便说道,“陆夫人一人操持若大的家,确实辛苦。”
唐氏谦虚着笑了笑,落了座,和大家闲聊起来。
过了一会儿,外头侍立的侍女走进来说道,“夫人,表少夫人来了。”
陆家的表少夫人,谁都知道是李娇娘。
如今的李娇娘,可不是半年前那个乡下的村妇了。
她除了一手医术了得,帮不少闺中女子解决了难言病症,还是当今天子养子的养母。
如果普安郡王当上太子,将来继承皇位,这位可就是贵不可言的夫人了。
大家抛开唐氏,全都朝门口望来。
李娇娘穿一身火狐狸毛的大氅,头发高挽,戴着时下流行的珍珠发冠。
华贵却又不失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