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河好几里长,水又深,匕首又小,如何寻找?他说匕首值六万贯,在下以为,他的目的,是要公子爷赔他六万贯的意思。”
秦熺怒道,“我不赔!”
上回跟赵琮赌钱赌输了,他已经输了六万贯,还要再赔六万贯,他爹会剥了他的皮!
“公子爷,不赔不行啊,普安郡王亲自下的命令,事情没有处理好,他是不会罢休的。”管家催促说道。
秦熺:“……”他气得踢了秦管家一脚,骂道,“你是我秦家的人,还是赵琮的人?怎么总是叫我赔他钱?他给你多少好处了?”
秦管家皱了下眉头,忍着厌恶,说道,
“可是公子爷,要是不赔的话,普安郡王会告到知府大人那里,必竟将船弄坏的事,他可是有证据的。
公子爷惹的事,就会传到临安丞相的耳里,公子爷的麻烦更大啊。”
秦熺怔住了。
他怎么忘记了这回事?
这是个大麻烦!
赔钱,虽然会让他爹更恼火,但是丢了秦府的面子,似乎问题更大?
秦熺烦得抓着头发。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咬牙切齿说道,“赔!”
秦管家却又开始叹气,“公子爷,咱们手头上,没有这么多的现钱啊,您上回的欠款,还是小公子给的呢,再写信回去,叫他送来点?”
“把他养这么大,他不替老子还钱,谁还?派个人送信去临安,赶紧着再送来六万贯。跟他说,速度慢了,他明年就得披麻戴孝了。”秦熺想到一个点子,袖子一甩,说道。
秦管家扯了扯唇,心里骂着,什么玩意儿啊!
以死威胁儿子要钱?
呸,不是东西!
得到指示,秦管家只好派出一个随从,拿着秦熺的亲笔信,快马加鞭赶回临安找秦埙要钱。
秦埙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少年老成,学问也好。
长相也颇有秦桧的风雅。
目前正在日夜补习功课,为参加明年春的锁厅式做准备。
他如此用功,很得秦桧的喜欢,又是长孙子,家里的家产,大半在他的手里。
相反的,秦熺并没有什么钱。
秦家随从日常兼程赶到了临安,将秦熺的亲笔信给了秦埙,并说了秦熺目前的困难。
秦埙眉头皱起,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给了钱。
他将钱存入临安的钱庄,叫随从拿着钱庄的银票给秦熺,到越州城钱庄的分号取钱。
秦熺得到随从拿回的银票后,将银票在怀里捂了好久,骂骂咧咧,依依不舍的去取了钱。
不过,送钱的时候,他没有亲自去。
而是坐在马车里,叫管家送去的。
赵琮坐在医馆里,接过六万贯的银票,淡淡说了句,“如此,就当匕首的赔偿钱了。”
管家心里骂着,六万贯买把匕首?也亏你敢说得出口。
心里骂,脸上却不敢露出不满的表情。
他笑着道,“我们公子爷说,还请郡王殿下写份字据,说明今后再无欠款。”
赵琮心中冷笑,今后?
暂时的而已。
“好,我写便是。”
写了收据,赵琮将那管家打发走了。
李娇娘坐在一旁翻着帐本,至始至终,没有插话一句。
赵琮变回原来的赵琮了,处理这种小事,根本不需她插手。
秦家仆人走后,赵琮将银票放在李娇娘的面前,高兴道,“娘,拿着。”
李娇娘挑眉,“全给我?”
“嗯。”赵琮毫不犹豫地点头。
李娇娘惊讶了,“可你不是没钱了吗?”
赵琮浅浅笑道,“我吃住在这里,不需要用钱,回了临安后,更是不缺钱花。明天就是娘的生辰日了,这钱是给娘的生辰礼物。”
六万贯的生辰贺礼?
李娇娘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想到赵琮不久前买过的一件首饰,笑着道,“你不是准备了礼物吗?那套珍珠头面?怎么还送呢?”
赵琮说道,“那个太便宜了,娘随便戴着玩玩,这个才是正式的贺礼。”
五百贯的首饰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