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箱子,三箱李娇娘的,他一箱。
他重新打开,又查看了一番,又加了几件进去,取了件厚实些的大氅出来给李娇娘穿。
临安比越州城要冷,加上这会儿是清晨,需穿厚实的衣物。
骆诚整理好两人的行李,这才来床边扶李娇娘。
“困,累,还想睡。”
骆诚拿过她的衣裳往她身上套,“到车上睡。我们去临安,有两辆马车出行。我和你坐一辆车,胡安赶车。琮儿和虎子坐一辆车。我刚才吩咐胡安了,在车里铺上厚褥子,你在车里睡吧。”
李娇娘打了个哈欠,“好。”
虽然困,而且累,李娇娘的心里,仍估记挂着正事。
再不出发,今天傍晚就到不了临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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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床,李娇娘回头看到床上的凌乱,想到昨晚两人的甜蜜,她的脸一下子腾红一片。
马上要离开了,这床单不能叫春丫洗,她丢不起那脸。
在骆诚走出去时,李娇娘飞快扯起床单,卷了几卷,塞进一个箱子里。
她要带临安去洗。
骆诚出去打了热水回来,就见她神色慌张,在放什么东西。
他挑着眉尖,疑惑问道,“娇娘,忙什么呢?我全都收拾好了,你只管收拾好自己就可以了。”
李娇娘轻咳一声,“没什么,那箱子没关牢,我重新关了下。”
骆诚随意看去一眼,没说什么,“过来洗脸。”
“来了。”李娇娘笑眯眯道。
被骆诚扶着,李娇娘梳洗更衣后,来到隔壁的屋子。
这间屋子没人住,被李娇娘用来在接见庄上的管事,商议事情。
这时候,春丫和向二宝,还有胡老七阿生西门飞都来了。
“早,各位。”李娇娘微微笑着,走了过去。
腿发酸,她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了。
春丫走过去,见她脸色不好,一脸的疲倦,不解地问道,“李娇娘脸,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一脸的憔悴。”
骆诚看了她们一眼,朝胡老七阿生西门飞向二宝几个男管事点了点头,“我们这边说话。”
男人们粗心,不会关心女人们睡没睡好觉的事,说说笑笑着,围着骆诚说起事情了,无非是路上一路平安的祝福。
这边,李娇娘神色不自然地撩起耳边的一缕头发,讪讪说道,“当然没睡好,我昨天不是生辰日吗?我偷拿了壶酒回来,被你骆诚哥发现了,不让我喝呢。”
“平时不让我喝,也就罢了,生辰日也不让我喝,可就过份了,我就同他吵,于是,吵到后半夜,等他睡着了,我又偷偷起床喝,哪知喝多了,起床迟了不说,这头还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