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混吃过日子的李大郎两口子,他们都等着这个妹妹嫁入穆家,好得一棵摇钱树呢。
哪会甘愿让李佩玉的亲事黄了?
那是万万不想的。
不甘心地吵着问原因。
于能只是来拿回信物,并送休书的。
他懒得跟李家二房的人废口舌。
将手里的休书和信物扔在桌上后,于能淡淡说道,“有些写在了上面,有些呢,顾你们面子,没写。”
“……”
“但原因么,李四姑娘知道,大半个临安城的高门世家们也知道。”
“……”
“想知道原因问李四姑娘吧,她不想说,你们走出门去,随便问问哪个三品之上的官员之家,他们会很乐意告诉你们答案的。”
于能说话傲慢。
显然,李佩玉惹的乱子不小。
李二夫人抖着手,将那封信拆开来看。
越看越心惊。
信上的内容,跟李佩玉侍女说的差不多。
另外,穆宣还说了李佩玉的其他恶习。
说,李佩玉不会心疼他,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被困越州城郊南山雪夜的那次,李佩玉只知哭泣指责他,不知如何关怀她未婚夫。
又说李佩玉嫉妒成性,他不过是跟朋友去青楼喝酒,就诬陷他睡卧青楼包了哪个青楼女子,闹个不休。
让他在朋友面前脸面难堪。
又说,她今晚在南宫门前不顾贵女身份,像市井泼妇一样与人吵闹,让穆家颜面尽失,成了京城笑柄。
气得穆家人大过年的一脸愁云。
还说,与穆家结亲的明明是苏家外孙女李家大房的女儿,为何会是李佩玉这个二房的女儿?
李佩玉收买仆人活埋大房女儿,顶替大房女儿强行要嫁入穆府,这件事说明她恶毒阴险。
他穆家是绝对不会要这等女子的。
李二夫人脊背发凉,脸色发白。
原来,所有事情都被穆宣知道了?
完了完了。
不对,事情明明瞒得好好的,全是这个蠢女儿惹的好事,早跟她说了不要惹李娇娘,她偏不听。
这下可好!
“佩玉!你你你——”李二夫人指了指李佩玉,闭了下眼,气得不想说话。
李大郎两口子吸了口凉气,一起惊讶地看向李佩玉,“四妹妹,你倒是说呀?”
李佩玉只管坐着,咬着唇,低着头一声不吭。
可她越是这样不说话,李大郎两口子越是不放过她。
被一家人轮番逼问,李佩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跑进自己的厢房去了。
“我是个下人,宣小公子爷的意思,我不清楚,我只负责将信物送到,另外,收回穆家的信物。那信物,可是皇后娘娘赏下的,可不能弄丢了,否则的话,可是要治罪的。”于能又说道。
李二夫人一听到皇后娘娘赏下的这几个字,再不敢磨蹭了,她朝李大郎的娘子说道,“去拿信物吧,在佩玉那儿。”
李大郎的娘子撇了撇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西厢房去了。
李佩玉扑在床上,哭得伤心得不得了。
李大郎的娘子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到手的好姻缘被你折腾没了,你倒是个人才。呵呵。”
李佩玉心情正不好,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指着李大郎的娘子就骂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以为我喜欢来呀?还不是母亲叫我来的。”李大郎的娘子冷笑道。
她看到李佩玉指着的手腕上,挂着一只翠碧翠碧的镯子,马上冲上前,拔了下来。
李佩玉更是大怒,扭打着去抢。
“不要脸,被人休了还留着信物?也不怕人笑话。”李大郎的娘子骂道。
她十分泼辣,连她男人都敢打,哪里怕一个未嫁的小姑子?
李大郎的娘子狠狠朝李佩玉推去一把,将李佩玉推倒在地。
她鄙夷地弹了弹袖子,走出了厢房。
李佩玉趴在地上,号哭起来。
李大郎的娘子,拿着信物回到正堂。
李二夫人看到那只镯子,心中好一阵叹气。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女儿到手的好姻缘飞了。
婚姻虽然不成了,但也不敢得罪穆家。
李二夫人接过镯子,双手递到于能的手里,“辛苦于小哥了。”
又喊着儿子拿红包。
于能扬了扬眉,将镯子塞进怀里放好,淡淡说道,“不必客气。”
李二夫人的红包,能有几文钱?
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