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说道,“哦,这位夫人不知使了办法,让承恩伯府上一些少年郎们全离开了,这会儿,正叮嘱着侍女要把事情告诉给住在曹家的陆夫人听。”
有一人说道,“承恩伯马上要去迎亲了,这少年郎们走了,怎么迎亲?王家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与老承恩伯夫人有仇,还是与承恩伯有仇?”
王家夫人脸色死白,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头疼……”她抬起袖子捂着脸,慌张着跑走了。
她一跑,她的侍女也赶紧着跟着跑了。
主仆俩跑得兔子似的快。
无霜乐得笑了起来,“跟做贼似的,跑得好快。”
“不像话!”几个年长的夫人,冷冷说道,“王家怎会有这种长舌妇?”
茶厅中的几个妇人,纷纷不满地议论起来。
有说王家夫人不好的,有说赵士程倒霉的。
有说这事情扯上了陆家的唐氏,那唐氏是不是嫉妒前儿媳嫁进来,伙同这王夫人故意使坏?
但当事人跑走了,问也没法问。
有人问起李娇娘,“李娘子可听到其他的话?这与陆夫人有关么?”
李娇娘摇摇头,“我也不大清楚,等我再遇到那位夫人,再问吧。”
她朝几位夫人们福了一礼,起身离开了。
想不到,她四处闲逛着,还能听到秘闻。
唐氏在针对赵士程?
真是不像话。
她得敲打下唐氏,不能让她再惹事了。
这是在临安城,可不是在越州。
惹了事,到时还是得陆游收拾烂摊子,而陆游又是赵琮这一战队的,近而会给赵琮惹上麻烦。
……
王家的旁支夫人,已不敢在承恩伯府呆下去,带着侍女匆匆离开了。
唐氏却早得到赵士程这里的消息,得知赵士程找不到迎亲的少年郎,她轻轻笑了笑。
她对贴身侍女曾娘子笑着道,“都说承恩伯厉害,我看也不怎么样嘛,他的人品但凡好点,怎会找不到帮着迎亲的少年郎?府里那么多的宾客,只有六个人愿意前往,这人品也差到边了。”
曾娘子笑着附和,“谁说不是呢?农家娶妻,也不会只有六人。”
主仆二人说着笑着,被路过的陆游听到了。
陆游也从街上的行人口中得知,赵士程找不到迎亲的少年郎,他正在想办法打算去相助,却无意间听到了唐氏的话。
他又气又惊。
原来是自己母亲在暗中搞鬼!
“母亲?赵士程的事情,是你授意的?”陆游气得脸色发青,大步走进亭子中。
唐氏吓了一大跳。
她吸了口气,不服说道,“你还有点出息没有?竟帮着赵士程说话?想想他去年曾打过你一顿!”
“少年人打架的事,算什么事?值得拿来说?”陆游不满说道。
虽然赵士程因为唐婉的事,打过他一顿,但他也娶妻了,赵士程也即将婚娶。
过去的事已成云烟,那点儿女小事一直记着,就非君子了。
再说赵士程真是大度之人,居然帮了他的忙。
这次的锁厅试,因为秦桧搞鬼,他没有了考试的资格,还是赵士程找到官家说情,破例将他的名字补上了。
他并没有求到赵士程那里,可赵士程却主动帮了忙。
他可欠了赵士程一份大人情。
正愁不知怎么还恩,母亲倒好,害起了赵士程。
耿直陆游的脸色,一下子气得铁青一片。
“怎么不能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被人打了,还替对方说情?我真是……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唐氏气得扭过头去,不看陆游。
曾娘子看看唐氏,看看陆游。
这母子俩个正在气头上,各不服气,她一声也不敢劝。
只呆站在一旁。
陆游甩着袖子,冷着脸道,“这次的锁厅试大考,还得亏有了赵士程相助,我才有了名额应考,我们没有感谢不说,你还害人家?母亲,你你你……”
不善于与人辩解的陆游,唯有气得脸色铁青,表示着心中的愤怒。
唐氏冷笑,“我害他什么?害了他什么?要不是你休妻,不要唐婉,他娶得到媳妇吗?得了个媳妇,帮下忙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陆游不想再说下去了,“在这件事情没有查下来之前,母亲,你得马上解决赵士程迎亲的事情。不然的话,咱们陆家的脸面还往哪儿放?”
“他的脸面关我什么事?”唐氏忽然站起身来,大步往亭子外面走去。
把陆游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