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一眼李娇娘,紧张着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娇娘说道,“我只说一句,若夫人再这般背后害人的话。我定去求衡阳夫人出面,要王夫人的日子难过。”
王夫人的脸色忽然一白。
她看一眼唐氏,呐呐着道,“只要她不找我。”
“好,夫人记着今天说的话。这间雅室里,人可不少,可都是要做证的。”李娇娘又说道。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雅间。
无霜马上又将门关上,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防着有人来打搅。
“这里都是自己的人,三郎你说。”陆老太太说道。
陆游看一眼唐氏,将昨天偷听到唐氏说的话,对陆老太太说了。
唐氏气得想捶一顿儿子。
胳膊肘子朝外拐?
这儿子白生了!
“你瞪他做什么?他没做错!”陆老太太冷笑道,“这是在临安城,可不是越州城,你这般闹下去,以为只是让赵士程难堪了?你想得太简单了!”
唐氏倔强地抬着下巴,只将眼帘微微低垂着,不说话。
陆老太太又接着说道,“这次得亏是娇娘发现了,她刚才也警告了那个王夫人,不让她说出去。若这件事让承恩伯府知道了。他哪怕念在婉儿的份上不与计较,但其他人呢?会告你蔑视皇室宗亲,到时候,陆家曹家,三郎的仕途,全都毁了!”
唐氏大惊,。
“怎么,知道怕了?”陆老太太发现她病了脸色,冷笑着道。
唐氏说道,“母亲,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哪想到那王夫人竟当真了?我哪会真干那样的事?”
李娇娘微微一笑,“表伯母,是玩笑就好,若是真当真的了,三表哥可就永远别想进锁厅试考试了。”
唐氏冷冷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李娇娘顾全陆家的面子,将大家请到茶馆里来说事情。
这个时候,茶馆的二楼只有这一间雅间有人,加上有无霜监听着,不担心其他人听了去。
若是到曹家说这件事,万一被曹府的仆人听了去,陆家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陆老太太感激着李娇娘的安排,也恼恨着唐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
回去时,陆老太太不客气地警告着唐氏,若再发生这等事情,就让唐氏回越州老宅去。
不必在城里住着了。
唐氏吓坏了。
陆家的老宅在山里呢,靠着陆宅的祖坟地,那里能住人的?
打死她都不去!
去了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陆老太太的语气十分的坚决,唐氏只好下着保证。
陆老太太道,“好,你可记得说话算话,今天在场的有娇娘骆诚两口子,还有他们的侍女,还有三郎。到时候,你别说又不记得了,我们替你记着呢。”
唐氏憋着怒气,“晓得了,母亲。”
真是晦气了,她堂堂夫人,居然被老太太这么训斥?
可有什么办法?
再不忍忍,三儿子的仕途就完了。
那就忍忍吧,等三儿子考上了学再说。
……
又过了几天,到了正月底。
李娇娘这几天见了两回唐婉,发现她整天都是笑脸,脸颊也红润润的。
可见,唐婉的婚后生活过得甚好。
如今陆游两口子也在临安城,她担心陆游去骚扰唐婉。
于是,她悄悄问了百灵百合。
两丫头说,陆游似乎很避嫌,偶尔在街上遇到一回,也是转头就走了。
她们没有对唐婉说,陆游曾在附近出现过。
这样最好,大家各自婚配了,就该过着自己的生活才是。
李娇娘暗想着,大约是那天,她穿着唐婉的斗篷,对陆游说的那番话,让他有所顿悟吧?
男子汉大丈夫当向前看,何必总是纠结于过去?
……
这一天,李娇娘穿好外出的衣裳,正装备去见唐婉,宫里来人了。
宣她即刻进宫。
这是慈宁宫的内侍官。
李娇娘跟着赵琮进宫时,见过两次。
“不知太后娘娘找民妇,有何事?”李娇娘笑着问着那内侍官。
内侍官笑得灿烂,说话却是没有营养的。
“咱家不知呢,太后娘娘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