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密信的事如此传开,我相信陈侍郎一定不敢承认是真的。他要是承认了,就承认了收了咱们家的好处。”
“……”
“他要是说了慌,咱们也跟着说谎好了,两方都不承认,官家还怎么治咱们的罪?”
“……”
“这时候,我们只需说是有人恶意陷害,事情就能不了了之了。”
秦埙说完,秦桧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问秦卯,“三郎,可明白了?”
他望向秦卯。
秦卯摸摸额头,不好意思笑着道,“懂了,伯父。”
“哼,懂?”秦桧冷笑,“这件事情这么简单,你都想不到,往后事情更复杂,你怎么应对?”
秦卯被骂,吓得脸色一白,忙说道,“伯父请吩咐。”
“我吩咐什么?我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秦家将来的事情,你问埙儿吧。”秦桧说道。
秦卯只得点头,“知道了,伯父。”
……
经过高宗言外之意的敲打。
陈侍郎再不敢按着秦家的吩咐来,也不敢讨好穆家了。
而是实事求是地审着卷子。
两个部下见他批卷子批得如此用心,不带一丝私心,也不敢大意。
也因此,这一回的比赛,前往未有的公平。
陈侍郎将批阅好的卷子送往宫里,请高宗复查。
高宗看着卷子,微微一笑,“陈爱卿辛苦了。”
陈侍郎哪敢揽功劳,忙说道,“监考和审卷,是微臣应该做的。”
高宗说道,“如此,就按着你批阅的名次公布吧。”
陈侍郎松了口气,“是。”
……
考生多,又全是论述内容。
因此审卷阅卷的时间,得花三天。
也就是说,放榜的日子是三天后。
这三天中,李娇娘和骆诚去见陆游时,陆游的神情,一直舒展不开来,一脸的忧心。
无论骆诚怎样的安慰,他的笑容总是很勉强。
。
赵士程也是一样的。
虽然他不太在乎是不是夺得前三名,但他担心会排名太靠后。
因为这样的话,他的官职会被撤下。
宋时的律法,宗室的子弟可以早早到衙门里先任职再考举。
但如果成绩太差,会被免去职务。
那时候,该是丢脸面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