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宫女咬了咬唇,大着胆子说起来,“骆公子爷……骆公子爷他……”
“他什么,你倒是说啊!”韦太后急得跺脚。
吴皇后也说道,“你快说,骆公子爷是成阳公主的儿子,他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得起责任吗?”
其他人见那宫女吞吞吐吐地说着话,心中越发好奇起来,都想知道个清楚明白。
全都朝这里望过来。
“是……,皇后娘娘。”宫女神色纠结了好半天,才说道,“骆公子爷在隔壁偏殿里,和……和宫女行……苟且之事。”
这话一落,大殿中的人,全都大吃一惊。
韦皇后当下沉下脸来,“胡说,你敢诬陷骆公子爷,哀家定不饶你!”
吴皇后也说道,“那可是成阳公主的儿子,是宁国公府的世子,你居然这么说他?”
宫女低着头,“千真万确,婢子不敢胡说。”
吴皇后望向韦太后,神情凝重,“太后娘娘,这件事情,您看……”
韦太后眸光沉下来,“去看个究竟,凡事讲证据,不能没有见着事情,就见风是雨。”
吴皇后点头,“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她走上前,亲自扶起韦太后来,又朝那宫女喝道,“还不快在前头带路!”
宫女吓得赶紧应道,“是是是”,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韦太后和吴皇后,跟着宫女走出大殿。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有一位得宠的嫔妃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呢,可别气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官家可是要担心的。”
她说着,便站起身来,跟着走出去了。
另外几人也各自找着理由,跟着前往。
吴皇后回头看去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勾了下唇角。
一行人到了宫女说的那间屋子前。
只见那宫门大开着,里间的屋里,有女人呜呜咽咽的声音。
里间屋的大门也开着,门口掉了一只鞋子,和一件外衫。
两个宫女站在门口,脸色煞白。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几个宫妃吓得赶紧后退两步。
几个年轻些的妇人,也大变脸色。
只有几个年老些的妇人,神色古怪。
韦太后直接脸色铁青,“来人,进去看看!”
吴皇后朝身边的老嬷嬷说道,“去看看。”
“是,娘娘。”老嬷嬷又朝两个婆子招招手,三人大步往里间屋冲去。
没一会儿,就听她们尖叫一声,一起跑了出来。
韦太后沉着脸问,“跑什么呢?说,里面是不是骆诚?”
那个老嬷嬷摇摇头,“不是,只有槿香一人。”
吴皇后眸色微闪,“那骆公子爷呢?”
老嬷嬷摇摇头,“回娘娘话,没看到。”
韦太后眯了下眼,“哀家去看看。”
她冷着脸,迈步走进了台阶,走进了里间屋。
有人撤走了屏风,露出屏风后的榻来。
可不是么,那榻上只有一个宫女在。
宫女只穿着一只鞋子,外衫没穿,里衫的袖子被一只小兽咬着不放。
宫女看到大家走来,一下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韦太后气得直咬牙,废物,那个骆诚怎么不见了?
“骆公子爷呢?这只小兽是哪来的?”韦太后冷冷问道。
宫女却依旧只是“呜呜呜,啊啊啊”,神色又焦急又惊惶,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回答,骆诚公子爷呢?”吴皇后又问道。
宫女越发哭了,还是摇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在这里?”李娇娘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大家身后说道。
“我在这里,皇后娘娘有何事交待?”骆诚也说道。
大家一起回头去看,只见李娇娘和骆诚走来了。
李娇娘容颜清丽,骆诚俊朗非凡,特别是,他的衣着齐整。
“大家都在看什么呢?”李娇娘笑着道。
她和骆诚走了过去,看到榻上的宫女和灰毛卷球,李娇娘歉意说道,“哎呀,这只小东西怎么在这儿?我和骆诚正到处找它呢。”
李娇娘将灰毛卷球抱了起来。
但小灰毛卷球的爪子,却还死死地抓着那宫女的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