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勉子把手一摆,喝道:“诸位殿主,集合四殿弟子护山,今天本座要叫行凶倭人来得去不得!”
为首倭人身材五短,两撇八字胡,这时皮笑肉不笑地开声说道:“这位就是东海剑派太勉子掌门吧,久闻东土礼仪之邦,贵派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太勉子沉声回道:“你是何人?东土礼仪因人而异,你们这帮倭寇毫无教化,犯我边界,杀我边民,如今无故伤害我派弟子,也配本掌门以客以礼相待?”
为首倭人回道:“本人大和太阳神教教主松下要骑,汉名高耀旗,今率东瀛全岛武学高手前来文斓以武会友。比武较技,技不如人者死便死了。我们一路南下,已经挑了三门四派。江湖传闻贵掌门外号太面,我看你口齿倒还伶俐,就是不知胆量如何?难道号称文斓道门武学领袖的东海剑派不敢迎战吗?哈哈哈!”
太勉子先是看向身后三大殿主说道:“你们一个个不理俗事、事不关已、无利不为,现下倭贼杀上门来,还有何话说!”
接着又转向松下要骑:“膏药旗是吧,以武会友讲求的是切磋交流点到为止,你们却出手杀人,何必说的好听,有什么本事就划下道来,我东海剑派接下了!”
高耀旗笑道:“东土之人死要面子假仁假义,我扶桑武士就是要堂皇公平公正地正面击败东海剑派,配合大军扫平文斓。”
“今天你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既然让我划下道来,那么听说贵派四位殿主号称东海四子,不如双方各出三人较技,三战两胜。如果平局,你我再一决胜负。若你们胜了,我太阳神教武士今后不履东士。若我们胜了,你东海剑派从此归服我太阳神教之下,如何?”
太勉子略一沉吟,说道:“便是如此,派人下场吧。”
高耀旗退后一步,身后走出来三人,有武士在两边挑起两面高幡,左边写着:拳扫东土江湖,灭文斓武林威风;右边写着:刀挑东海剑派,扬扶桑武道精神。
东海剑派诸人见了两幡都是气愤叫嚷不止,只听太勉子对三大殿主说道:
“太音、太赤师弟,太霞师兄,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和争执,值此本派生死存亡之际,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之时,事关东海剑派声威,文斓武林脸面和抵抗民族外辱,还请放手施为。不论胜负,本掌门对后果一力承担。
三人早已义愤填膺,齐道:“掌门放心,我等晓得,必当全力以赴。”随后齐齐出场。
六人分为三对,各自战在一起。
这一开战,首先大吃一惊的却是东海剑派一方。
要知道东海剑派四殿各有绝艺:四御殿以太乙莲花剑式闻名,八仙殿专修八仙过海剑法,九宫殿精研独门的猛虎蔷薇剑,而三清殿则以泼墨大写意和留白小题诗两门剑技为主。
东海众人万没想到倭寇三人一出手竟然是以太刀作剑,三人分使太乙莲花、八仙过海和猛虎蔷薇剑法,而且使得似模有样、中规中矩。
太勉子惊怒交加,面向高耀旗喝道:“你们从哪里偷学得我派剑法?”
高耀旗冷哼一声,好整似暇地说道:“什么叫偷学?天下武道无奇不有,我教剑法与贵派类似有什么奇怪,焉知不是你们偷学的我们?”
太勉子直气得白脸脸色更见发白,心知必是派中出了内奸,却对高耀旗的胡搅蛮缠倒打一钯无力反驳,现在也不是追查的时候,只能继续观看局势。看了一会儿,心中有所安定下来。
太音子和太霞子的对手虽然所使剑法与之相同,但论及功力深厚程度和剑技纯熟程度都是不如二人,在太音子剑剑生莲、莲开生光、光耀之后剑气团团炸响和太霞子催动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心法展开的磅礴而不失绵密的攻势之下,二人都是坚持不住继续使偷学的剑法,纷纷换回倭刀刀法。
只太赤子的对手八仙过海剑法水平不弱,加上太赤子修为在四殿主之中最弱,两人斗的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就在太勉子心中稍安,感到整体局势向己方倾斜的时候,他注意到高耀旗面带阴笑,一副风清云淡,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正在奇怪,只见场中八仙殿主太赤子大叫一声,手中长剑落地,身子向后软软坐倒,而他的对手趁机一刀攮进他的小腹,太赤子手扶刀身艰难叫到:“他们,下毒!”言毕垂首身亡。
东海剑派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四御殿主太音子也是惊叫一声,身子突然之间无力倒下,被对手一刀断肠,对方随即抽刀缓退,不想太音子临死之时拼尽残力发出甩手一剑,正是太乙莲花剑最后一式密手“莲华绽空”,对手心窝中剑,两人同归于尽。
这时功力最高经验老到的九宫殿主太霞子已经反应过来,他也觉到了体内毒性开始发作,自己功力正在急剧流失。激愤之下,他咬牙心横,运气以独门心法自爆丹田,以一身俢为功力今后尽失沦为常人的代价换来毒性的暂时消失,借对手以为他毒发而近身的机会,抖手震碎宝剑,碎片全数扎入对手咽喉脖颈之内,太霞子则大口喘息强行支撑自己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