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隽问道:“这么神奇吗?这紫金钵盂到底是什么宝物?”
凌烟树温和说道:“出自何人之手,我也不是很清楚。曾有人笑谈是唐长老西天取经时,用来化缘化斋的东西,这来头可就大了。”
“不过,有据可考的最早一任主人是南方华言神域的一位高僧大德,他给此物取名‘佛里佛气’。”
“此乃正话反说——这位高僧是旗帜鲜明地反对佛里佛气的,反对任何人打着佛祖菩萨们的名号故弄玄虚、招摇撞骗。此物除了疗伤,还有其他功效。”
小聊过后,凌烟树和华澜庭两人就进了一处静室,等再出来,华澜庭行动如常、神采奕奕,据他自己说,很多平时修炼落下的暗伤隐疾也被佛光治愈,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又可以冲击六丁六甲境了。
大家都很高兴,林弦惊趁势邀请凌烟树同去出席大后天的宴会。
凌烟树想了想后说:“可以。此宝非凡,吾得之甚喜。这个人情是要还的,疗伤只是小事,就是去没问题,但凌某只能为你们观敌掠阵、摇旗呐喊、跺脚助威,帮个人场,打打杀杀就不要叫我上了。”
林弦惊答应下来。
随后,林弦惊和商锦书与公孙兮兮一起商量人选,万象门弟子和两家驻守城内以及带来的高手都是要去的,稳妥起见,最好再召集些帮手。
他们在这里商议,刀徐麻三家也在密议。
元阳城外,有一诺邓山,是刀家的私产。此刻,刀家家主刀白凰正泡在一处温泉池里,等待徐家与麻家的家主。
刀白凰是名红光满面、神态威严、身体精壮的老者,半躺在温泉里闭目养神的时候,徐家家主徐俊先到了。
徐俊的个子不高,面白无须,像是个书生,只脸上的鹰钩鼻子显露出桀骜不驯的性格。
不久,麻家家主麻三斤也到了。此人出生时早产,当时只有三斤重,但现在的体重足有三百多斤,一坐进去,连池水都微微漾出些来。
三家的上代家主先后退隐,如今他们三人,就是掌控元阳城的实权人物。
麻三斤性急,先开口问道:“两位,上半场失利,这接下来的宴会是怎么个说道?”
刀白凰道:“所以找你们过来计议一下,先听听足智多谋的徐老弟怎么说。”
徐俊道:“形势我们都清楚,就是个尺寸拿捏的问题。”
“此次商锦书和公孙兮兮亲自出马,摆明了不能空手而归,对方势大,我们不得不做出些让步。另一方面,两人都是后生晚辈,对方没有派出重量级的老辈儿人物过来,也说明两家不是要强逼我们就范,没有破脸吞掉你我的意思。”
“照我看来,咱们无需示弱,在让出些份额的同时,索要到足够的资源补偿即可,还能在实质上加深和商家与公孙家的往来关系,对我们在西南的长远利益是有帮助的。”
麻三斤说:“话是这么说,我没意见,具体要如何先占上风,再适当往回收一收才好?”
“当然不会也没必要大打出手,靠的是气势和实力”,徐俊回道:“商锦书和公孙兮兮必然带齐人马前来,但我们才是地头蛇,根据掌握的情报,聚集三家在城里的全部高手,都不必借调周边依附宗门的力量,我估计就可以稳压他们一头。”
麻三斤问道:“商大少和公孙二小姐身边肯定有顶尖高手随行,我们尽管在元阳城周边呼风唤雨,西南排在前头的修真宗门家族我们还使唤不动,我担心…….”
徐俊答道:“麻兄不必担忧,顶尖高手多自持身份,肯委身作为保镖已是极限,只会负责少主的人身安全,轻易不会在这种级别的商场争斗中下场,出面的多半会是温养境、脱胎境的强者,我们集三家之力还应付得来。”
刀白凰道:“这个问题老夫也想到了。为了确保震慑之力,我已着人去请一位玄珠境的大能来坐镇撑场子了。”
麻三斤喜道:“那敢情好,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有劳刀老哥了,不知是哪位高人会驾临?”
刀白凰道:“此人从我父辈开始就资助其修炼,前些日子刚刚有幸突破进入玄珠境,碍于情面,加上奉送上大量灵石,当可前来助阵,否则我也请不动。他名路牙子,是血炼峰的新晋长老。”
西南有一山脉名为十万大山,血炼峰是十万大山数十个修真门派中的一个,虽只占据一山,因实力强横,其他门派都唯其马首是瞻。
麻三斤放下心来,三人又说了说具体的安排,各自散去。
第三天头上,商锦书带领六七十人上诺邓山拜会。
刀家已经摆好了阵势,宴席设在山间户外,一大片平整如镜的地面上相对着摆下了几十张红木宽桌,双方主宾和高手在前方落座,其他人坐在后面。
温风习习,先礼后兵,双方寒暄过后,先是吃菜把酒言欢,扯些风花雪月、山中风物等没用的闲篇儿,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刀白凰起身开始了正题:
“诸位,于峋峋山间温酒浮白,本是人生一大乐事,然我等都是修炼习武之人,枯坐无趣,不如活动活动助兴如何?”
商锦书笑道:“正该如此,客随主便,三位家主有何提议啊?”
徐俊言道:“几家也都是经商之人,所谓刀枪无眼,和气生财,以和为贵,我看就让两边的众位高手放出气势,在这场地中间空中较量一番,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彩头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压过半场就收手,这样也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
这边并无异议。
元阳城三家率先出手,过半人的气息威压混合,组成一道气墙停在了中线,等待对方迎上。
商锦书一方的高手也同样释放灵力威压向前,开始了无形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