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最后一句话,一众男弟子都突如其来地打了个哆嗦,身体的某个部位统统一紧,人人不寒而栗。
有人赶紧出来转移话题:“诸位师兄,小弟这厢有一事求教,事情是这样滴。”
“这段时间在前线,咱们免不了和其他宗门的人往来,师弟我也没浪费光阴,就和其中一位有有眼缘的女修有了来往。”
“这不,在路上还在和她传音聊天,但是快要超出通话的范围了,我想尽快和人家表白一下,可又怕被一口回绝,大家可有妙法教我?”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来,弦惊,君子成人之美,咱哥俩给师弟演示一下,带一带末学后进。”
易流年抢着跳了出来,和林弦惊开始二人转表演。
易流年:“师妹,跟你说个事儿呗。我呢,准备向喜欢的人表白了。”
林弦惊:“啊,是吗?你,难道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易流年:“是你呢……”
林弦惊:“可,可我有道侣了……”
易流年:“这样啊,师妹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说——是,你呢?”
林弦惊:“啊哈哈哈。”
易流年:“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样,师弟,这么一来,要么成功,要么彼此也不尴尬,对不对啊?”
林弦惊笑道:“流年,我看咱们回山后,有必要给师兄弟们开个培训班了,看来这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啊,顺便还可以挣点儿灵石花花。”
易流年也道:“说的是呢,修道的直男简直不要太多,前几天我就听过一个笑话。”
“一个师兄的准道侣说——人家以前来亲戚的时候,前道侣都会帮人家揉肚子、煮红糖水什么的,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炼。”
“你猜这位道兄怎么回答的——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这深更大半夜的,我也联系不上你前道侣啊……”
另一位师兄听了深有感触,插言道:
“可不是,依着看,还是专心修炼比较好,女人的心思真的猜不透,比琢磨功法还要劳心费神。要找,也要找懂你的才好。”
“我在今年五月二十日那天,本来是计划好了向心仪的一个师妹告白的,结果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后来我还是买了一支花去找她,对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今天都五二二了,你来晚了。”
“当时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我就在心里算啊算啊。你们想,五乘以十六再乘以十六,再加上二乘以十六,再加二就等于一三一四,五二二是术算上十六进制的一生一世,寓意多好啊。
”五二二是直男的情人节。”
“然后,想到这里,我扔下鲜花就跑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根本配不上我这么聪明的男人。”
“哈哈哈”,不论是女弟子还是男弟子,大家纷纷起哄,表示对这位师兄的不屑,或者是,送上赞赏。
一路说着,万象门弟子在傍晚抵达了一个叫巴山的地方,寻了个山脚下巴山村边上的道观住下。
道观的年头不短了,看得出曾经鼎盛过,但如今显得破败了,只有一个邋遢的老道长带着个小道士长年住在里面。
道观不算小,闲置的空房很多,二十多个弟子每人分得了一间。
入夜,静谧。
华澜庭在床边打坐调息,风清隽也在屋里,她是过来为华澜庭炼制丹药调养身体的。
这些年来,华澜庭在山上时多忙于修炼,还经常性的外出奔波,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丝毫没影响两人的感情,每次华澜庭闲下来,风清隽都会亲自为他调制丹药治伤。
华澜庭伤重的时候不多,小伤却不断,宗门里的伤药见效的快,但风清隽精修药理,认为经脉里积累下来的小问题会积少成多,需要对他的修炼特点和身体状况非常了解的人,才能以定制的丹药来消除隐患,所以只要一有工夫,她就会为华澜庭量身熬制对症的补药。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华澜庭完成了一阶段的周天搬运,睁开眼睛,见风清隽正在屋中间对着个丹炉施法炼丹。
此炉是风清隽专有之物,样子小巧,名为九转三味炉,此刻炉火熊熊,风清隽在一旁盘坐,不断变换着手势,引导丹火起落升腾。
火光映衬着娇颜,虽未见汗,额上发丝被不时窜出的火焰气息吹拂得有些散乱。
华澜庭轻轻走过,为她理了理头发,说道:“炉火调顺后,让它自行燃烧就好了,何必这么辛苦地看着。”
风清隽柔柔地笑道:“你不主修丹道,但也应该知道炼丹不是那么简单的。”
“拜师之时,我们都在药王殿内对着药王孙思邈、神医华佗、医圣张仲景发下过誓言的。”
“医者相信,在人们和病患看不到的地方,药王们看得到。炼丹医病不能将就。”
“比如今天这几味药材,选择轻松速成的大锅蒸制也行,但我就是要坚持选取费时费力的九蒸九晒九炼,只有如此,才能把药性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