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有看守,看来没法装隐形人了。
不过看守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拦他,只是收了一笔钱,告诉他进去以后注意分寸便没别的了。
那钱数够他去个酒楼好好喝酒吃肉一整天的了,并不算便宜,不过那男人进入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个环节?
无所谓,反正他身上的钱也不过是从别人那得来的,不心疼。
而他进入其中后才发现这里面另有天地。
这是处赌场啊。
不过,赌的是场地中间两边人的搏斗。
越靠近一个个场圈,血腥味儿越重,观众情绪也更加激烈,只是跟着看了会儿,姜让心里便有了计量。
观众压胜负,压谁先受伤,也压比较偏门的角度,比如伤在哪里,死于哪处伤口等等。
那个男人有一群孩子要带,应该不会太考虑去玩生死程度的场斗。
这个赢一场的钱自然要比被那兽人伤害给的多的多,看来,那个兽人那里,根本不是补贴家用,而是强制被赚的外快。
如果拒绝,可能连那点钱都没有。
此刻男人就在场上,他手臂还有伤,腿脚也不太自然,两只手上缠了粘着血迹的手套,是他的对手的。
而他的对手,却是个皮肤发绿牙尖耳长的异人,身体看起来很瘦弱,但皮肤褶皱许多,利于抵消一些伤害。
手套两边都有,但显然是为了保护手部更好发力而戴的,并且都沾上了对方的血液。
场面并不乐观,那异人的皮肤让它虽然瘦弱,却更加抗揍,而这男人,也只能凭着招式间占点儿上风,但毕竟有伤在身,动作已经肉眼可见的缓了下来。
“这位大哥您好,这一场是怎么个斗法?是口头认输便结束?还是……”
姜让看了片刻,像旁边一个异人发问,这里旁观的大多都是异人,那异人被陌生人搭话本来也懒得搭理,可还是顿了顿,“这一场,裁判判断哪方失去战斗能力,口头认输,不作数,之前有过…刚认输完乘其不备,一招反杀的。”
由裁判来定吗。
“那这双方名声如何?这场结果有什么说法吗?”
“那个人族,下手有分寸,很少弄残对手。不过,毕竟是人族,没关系,没钱,生死…呵。”
这个回姜让问话的异人也并没有很强大的气息,只不过语言倒是说的相对顺畅,应该属于脑袋相对灵活的种族。
不过,这也是姜让觉得另一个神奇的地方,异人也有自己的语言系统,但同时也会说人言,他在很多城镇都见过学堂的存在,似乎有这个世界的大能定下过统一语种的规矩。
只不过此刻更应该在意的是场上的那个男人,对面那皱巴巴的绿皮异人利用自己长处,顶了男人已经虚弱的两拳,硬生生抱了上去,然后往围栏上碰撞。
只两下,男人的表情就变的极为痛苦了,看来是肋骨断裂了,作为裁判的人表情被面具遮挡着,看不出来想法,只不过一动未动。
而那个跟着进来的少年,虽然在斗篷下,双手却已经死死的抓在看台边缘,目光不停的流转与场内和裁判,似乎在祈求裁判结束这场赌斗,又希望场内的男人能扭转劣势。
忽然,场内的绿皮异人吼叫起来,松开了男人,双手捂脸,有颜色诡异的黄色液体从指缝中流出,而腰部已经不自然扭曲着的男人,手指上同样沾着那种液体。
看来是用手指挖了对方眼睛来换取被松开啊。
裁判终于判负,上场工作人员将男人提了出来,是的,一点也不顾着伤员,直接丢给了那个少年,少年也有力气,竟然背起男人酿酿跄跄的往外走。
姜让跟了上去。